「今個兒魯家村的一人挑著擔子去賣小雞仔,路過咱村,恰好被我撞見,我就買了下來。」趙豐道。
只靠著家中母雞下的蛋,滿足不了小蛋卷的需求,葉妙就想再買些小雞仔。
但最近又是蓋房子又是收麥子的,一時間顧不上此事,今日既然被他撞見,那自然要買下來。
「阿爹,你又下地幹活啦?」葉妙問。
若是一直待在家裡,又怎會碰到魯家村的人?
「我習慣午後睡,就下地薅了會兒草。」趙豐說著將手裡的小米全撒在籃子裡,而後拍拍手道:「午飯做好了,快去洗手,周夫子已經回來了。」
自打周立開始教家中孩子識字,趙豐對他的稱呼就由周長工改為了周夫子。
其實他也沒和周立說過幾次話。
身為寡夫郎,即便鄉下沒那麼多規矩,但他一直挺避嫌的。
葉妙聽罷,只得道:「行吧。」
他勁哥經常說他閒不住,其實他阿爹才是真正的閒不住。
「我和勁哥先用水擦擦身子,出了一身汗。」
「好,大木盆里的水已經燙手了,得再添些涼水。」趙豐道。
葉妙嗯嗯應著,打了盆水,進洗澡間沖涼。
他洗好後,換秦勁進去。
大白日的,兩人不好同時洗。
午飯後,秦勁回了臥房。
今日葉妙也要補覺,上了炕後他沒有立馬睡去,而是拿著葉妙那份手抄《三字經》慢悠悠的看。
這倒不是裝模作樣,他上輩子還真沒完整學過《三字經》,今後若小夫郎講出《三字經》里的小故事他卻接不上,那也忒丟臉了。
因此他偶爾也會花時間認真補課。
就是屋子裡有些熱,只讀了幾個字,他就忍不住脫得只剩下一個大褲衩子,手裡的蒲扇也搖個不停。
不一會兒,葉妙進來了,瞧見他這幅造型,先是一愣,隨後忙關上房門,覺得不放心,趕緊又將插銷插上。
一會兒秦家的孩子就該來讀書了。
「小方他們不會來擾我睡覺。」秦勁道。
葉妙挑了挑眉,盯著他這造型又看了幾眼,然後道:「我也要脫。」
秦勁一下子樂了:「那你快上來。」
葉妙幾步來到炕邊,三下五除二,也將自己扒的只剩下了個大褲衩子。
炕上還有一把蒲扇,他抓了過來,使勁扇了幾下,涼爽頓時席捲了他。
一扭頭,見秦勁不錯眼的盯著他,他嘿嘿笑了兩聲,朝秦勁撲去:「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