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的舒爽,骨頭都懶了,他伸了個懶腰,這時,院子裡傳來了說話聲。
仔細聽了一下,竟是好幾個不同的聲音,裡面甚至還摻雜著秦書達媳婦的聲音。
片刻之後,他聽明白了。
趙元寶被綁走的事兒已經在村子裡傳開了,村子裡難得有這麼大的事兒,村人便趁著飯點跑來他家打探情況。
不想應付這些人,他就心安理得的躺著,反正他已經交代過了,村人打探不出什麼。
又等了一會兒,等室內需要掌燈了,院中的一幫人才離開。
這些人也帶來了一些消息:張小花求著嚴祥帶她去縣衙打探情況,嚴祥不願搭理,她就賴在嚴家不走,嚴祥不堪其擾,便答應她明日進城。
之前谷棟綁走趙元寶時,並未透露出他與秦勁認識,張小花只當秦勁是苦主,覺得找秦勁也無用,因此便去求嚴祥。
翌日,果然是大晴天。
秦勁與秦兵照舊去擺攤。
吳雷、牛掌柜、方老闆一如既往的過來拿涼粉鍋巴,來往的行人也在他的吆喝聲中圍到了攤前。
生意並未受影響。
昨日的事兒明明白白,他純粹是被陷害的,而且,大集上的行人,除了住得離城門近些的那批人能時常過來逛逛,餘下的大部分人都是每天一換。
住在鄉下的農戶,哪有閒情逸緻天天來趕集?
既然趕集的不是同一批人,那生意自然未受影響。
中午,正要收攤,嚴祥和張小花趕著牛車從城門口那邊過來。
張小花哭的不僅眼睛腫,臉也腫,嚴祥一臉不耐。
他沒有上前,只是對嚴祥點了點頭。
嚴祥也沒有停車,揮著牛鞭徑直回村。
張小花倒是狠狠瞪了他幾眼,可惜她眼睛腫的只剩下一條縫,這幾眼全無威力。
下午,他去了趟嚴家,找嚴祥詢問上午的情況。
嚴祥的說辭與谷棟的一樣,那四個混混包括趙元寶都已經挨了打,昨日下午動的手,這會兒五人都已經被關入牢中。
想出來,一人交十兩銀子。
交不出銀子,那最起碼得蹲到明年開春。
這種小混混罪行不重,官府教訓他們的本意並不是為了將他們打的半死不活,醫療條件差,真給打的半死,那還得尋大夫給他們醫治。
對付這種小混混,通常都是打一頓,有錢交錢,沒錢就服勞役去。
官府不會白養著他們,總能給他們尋些活計。
趙家交不起這個銀子,十兩!真有這個銀子,他們早給趙元寶娶上媳婦/夫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