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員外瞥了眼秦勁,見秦勁一臉吃驚,立馬翻了個白眼,對牛掌柜道:「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搶錢,我正與他理論。」
秦勁:「……」
他苦笑解釋:「您說的那個價格,我的確沒什麼賺頭。」
牛掌柜也知道眼前這位郭員外的性子,好奇問道:「秦小哥,你們說的是?」
「油炸糕,一種吃食,是拿糯米包著豆沙下鍋炸。」秦勁解釋。
牛掌柜聞言,眼睛一下子亮了,好傢夥,不僅是新吃食,還是讓郭員外惦記的新吃食啊。
今日沒白來!
他笑著道:「看來這油炸糕的味道不錯,秦小哥,你什麼時候有貨,也讓我嘗嘗鮮。」
「這個做起來很麻煩,我不打算賣的。而且,它跟糖糕一樣,剛出鍋時味兒最好,放的時間久了,口感就不一樣了。」
秦勁明白牛掌柜的意思。
但這個還真不適合給牛掌柜供貨。
之前的果丹皮,每次做好之後,都是拿乾淨的麻布包著放到背簍里送去糖鋪。
油炸糕出鍋之後若是擱陶罐里捂著,那熱氣兒就會變成水汽,外皮很快就不酥脆了。可若是不捂著,天氣涼了,從五里溝一路走到糖鋪,肯定涼透了。
油膩膩的,還是涼的,口感大打折扣。
況且,其做法也簡單,就是一層糯米包著豆沙下鍋炸,縣城那三家點心鋪子一見便會。
出於這些緣由,他打消了給牛掌柜供貨的念頭。
牛掌柜這會兒正為自家的生意發愁呢,哪裡肯信秦勁的解釋,不過,郭員外在前,他不便多說,他退到旁邊,準備等郭員外走了再和秦勁細談。
原本秦勁是一口咬定十五文一個的,因為他家的油炸糕大,四個就是一斤,而且做起來也繁瑣。
但既然眼前這人是員外,那他退一步,和氣生財。
就十四文一個吧。
這個數字並不能讓郭員外滿意,十四文一個,二十個便是二百八十文,他又磨了會兒嘴皮子,將價格砍到了二百七十五文。
砍價歸砍價,他給銀錢時挺爽快,直接付了全款,明日中午來取貨。
他特意點明了,要明日上午再炸,上次吃的是隔夜的,這次他要吃現炸的。
郭員外走了,秦勁的小攤子上只餘下大半斤豌豆糕和一些豆腐乳,牛掌柜笑呵呵的摸出銅板,要買餘下的那大半斤豌豆糕。
秦勁將豌豆糕給他包好,接過銅板,然後告訴他不做這門生意的緣由。
牛掌柜聽完,也打消了念頭。
其實,口感不口感的,這點兒他不是很在意。
他在意的是這吃食很容易被模仿,沒辦法跟果丹皮一樣是由他家糖鋪獨家出售。
秦勁見他嘆氣,便道:「除了油炸糕,我還有一個吃食,叫鍋巴。您來之前,郭員外剛好把剩下的一斤多買走了。」
「您若是感興趣,那下午可以去我家走一趟。」
郭員外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