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當時的傅春深只說了兩個字。
走廊是靜的,準確的來說,除去竊竊私語,整條走廊都是安靜的。
傅春深在高中時往好了說是年級第一,尖刀班的王者;往壞了說就是一個冷冰冰的怪人,有愛嚼舌根的振振有詞,要麼自閉症,要麼反社會人格,非左即右,傅春深肯定沾一邊。
因而,他只說了兩個字,就將在普通班中成績排名第一的任宇推上了風口浪尖。
說實話,任宇有些懵。
他反手指向自己:「你在跟我說話?」
傅春深不語,又看了任宇一眼,轉身向樓梯走去。
有人在任宇身後推了一把:「去看看怎麼回事,要只是你們學霸之間的學術交流就不用回來告訴朕了。」
出於好奇,任宇掂了一下巍博 阿團推文記事本肩上的書包,拉開步子跟了上去。
傅春深和任宇都騎車,兩人同行,竟然一路無話,只有一點特別,傅春深不知是順路還是特意為之,將任宇送到了家門口。
「你是有什麼話和我說嗎?」任宇推著車問。
「以後放學一起走吧。」這是任宇那時聽到傅春深說過的最長的一句話。
之後便開始稀里糊塗的結伴而行。
傅春深每天會在車棚等任宇,兩人話不多,偶爾任宇會請教傅春深問題,學霸回答得認真,第二天還會奉上舉一反三的題型。任宇並不反感多了個厲害的學習搭子,只是這份友誼以來得莫名其妙,有時會讓他覺得有些恍惚。
轉眼已過半月,學校放了寒假,傅春深這日照例將任宇送回家,除了「再見」,竟然多說了一句:「假期我們怎麼見面?」
奇怪的感覺又至,任宇總覺得他與傅春深的關係,就像練習冊中的附加題一樣總是讓人嚼不透看不清。
「我們……就不用見面了吧。」
任宇清楚地看見傅春深皺一下眉,男生清冽的聲音從半米之外傳來:「不見嗎?假期一共有三十二天,從我家到你家騎車只需半個小時。」
這是除了學術交流之外,任宇聽到的傅春深說的第二個長句,他輕輕「啊」了一聲,有些無所謂地說道:「你要是想來找我,提前給我打個電話,我看看有沒有時間。」
「嗯。」傅春深似是滿意了。
「對了。」任宇忽然臉紅,他低頭壓了一下車子的鈴鐺,有些扭捏地問道,「你們班那個邱薇,你有聯繫方式嗎?」
「沒有。」傅春深回答得乾脆直接。
「能幫我問問嗎?你們是同班同學,方便打聽。」
「找她做什麼?」
少男懷春,也有想分享心事的時候,任宇別開臉,在冷冬中道出了心裡最熱烈的話:「我喜歡她,想追求她,其實以前也追過,往人家課桌里偷偷放東西,可是沒追上,這不想著再試試嗎。」
任宇含春的眼又看向傅春深,「傅大才子幫個忙?」
話送出去,卻久久無人應聲,傅春深這個人並不像他的名字那樣和暖可人,他扶著車把,一直垂眸沉默,下頜的線條又緊又硬,無端看出了幾分戾氣。
任宇有些傻眼,腦子轉了一圈,噓聲問道:「怎麼的,咱倆是情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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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過年的,寫點小甜餅。鐵子們,過年你們都在幹嘛啊?我就一天一部電影,感嘆一句,敖光好帥啊。
第44章 第44章副CP
「咱倆不會是情敵吧?」
話音未落,傅春深的目光直刺過來,盯得任宇頭皮發麻。
他沒說話,只沉默了一小會兒,就收回目光,調轉了車頭。
「抱歉。」任宇望著他的背影,語氣里滿是誠懇,「我不知道你也喜歡她。我們可以公平競爭,如果你贏了,我退出。」
長腿一撐,剛剛轉動起來的車輪停了下來。
傅春深跨下車子,再次返身折回,用最尋常的聲音問道:「你打算怎麼道歉?」
「我……剛剛已經道過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