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時遇贊成:「甚好。」
這才是對兩家對兩個孩子最好的安排。
韓時遇問:「不知道尊夫人,侯爺打算如何處置?」
永寧侯頓了頓,苦笑道:「內子她,確實是犯下大錯,但這件事說到底最錯的人還是我。我娶了她,卻護不住她,讓她多年來內心惶惶,又偏在她即將生產之事讓她不得安寧,四下逃命,讓她吃了大苦頭,以至於生下孩子之後就傷了身子,讓她一時想不開做出了這等錯事。我們夫婦難辭其咎,日後我會帶著她親自登門,向令堂當面致歉,待萱姐兒婚禮過後,我便向皇上申請,帶她離京前往嶺南,從此吃齋念佛,以此來贖罪。」
永寧侯望著韓時遇:「這等懲罰或許你會覺得太過於輕了,但她始終都是寅哥兒和萱姐兒的母親,她若是有失德,兩個孩子也會面上無光,被人恥笑,所以我希望你能夠高抬貴手,容我徇私一回。」
韓時遇想了想:「此事受到傷害最大的乃是我的母親以及萱姐兒,所以這件事我說了不算,回去後我會將真相告知她們,至於她們是否原諒尊夫人,是否答應您的方案,我會尊重她們的意願。」
永寧侯再一次見識到韓時遇的與眾不同,他並不是那種以利益為先的人,相反他把家人看得很重,更在乎他們的感受。
婦人之仁。
這是永寧侯的第一個念頭,但很奇怪,他並不會因此而輕視韓時遇,反倒好奇韓時萱在韓時遇這樣的教養下,到底長成了什麼樣子。
不過他也相信自己沒有愧對韓家,因為寅哥兒也是個很好的孩子。
跟永寧侯告別後,韓時遇回到府中,家人都已經用過膳了。
韓時遇並不囉嗦,直言道:「二嫂,秀清,麻煩你們先帶孩子們回去,我有些事情想說。」
文秀清看了韓時遇一眼,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當下點頭,招呼小猴子:「走,我們回房去。」
小猴子是很有眼色的,他一看韓時遇的臉色就知道不能鬧騰,於是乖乖的跟著文秀清走了,鄭氏也趕緊帶著兩個孩子離開,一時間花廳里只剩下了韓張氏,韓時萱,和韓時雲、韓竹。
丫鬟婆子看神色不對也都退了出去。
韓時萱緊張的捏緊了帕子,韓時雲和韓竹也都面面相覷,韓張氏倒是直接問:「常賢,是有什麼事情嗎?」
韓時遇點頭:「是,關於萱姐兒的身世。娘,您聽了千萬不要激動。」
身世,什麼身世?
不是跟婚事有關嗎?
韓時雲和韓竹面面相覷。
韓竹忍不住問:「三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韓張氏也是一臉懵逼的看著韓時遇。
韓時遇緩緩的說:「娘,您還記得之前您曾經說,當年您是在漁陽縣的靈山寺生下了萱姐兒,當時跟您一起生產的還有一位逃難到那裡的貴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