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文秀才深深的望著韓時遇:「老夫記得你這三年來,一直都有研究試帖詩的製作,莫非從三年前你便有預感?」
如今在自己家中,韓時遇便沒有否認:「岳父可還記得,三年前的鄉試,我們曾在省府逗留大半個月,期間我幾乎每日都在致遠書店二樓讀書?」
文秀才如何不記得?
他目光微閃:「是致遠書店的掌柜透露給你的?」
「不是。」韓時遇搖頭:「如此重大之事,掌柜又如何會透露給我?且恐怕那時候無人知曉會有此變化,是我看了二樓里的邸報,心生隱憂,方才有此猜測。」
「你看到了甚?」文秀才此前從未讀過邸報,開始讀邸報也是從進入府學之後方才開始的。
無論是鄉試還是會試,都有時務策,周首輔又特別重視這一塊,是以府學會從邸報中挑出來一部分經濟時務來讀與學生,以方便他們做時務策時心中有數,是以文秀才進入府學之後,也會到藏書閣中閱讀邸報。
但文秀才思及自己所讀邸報,並未想出何處能得到朝廷會再考試帖詩的徵兆。
韓時遇道:「學生看的是人事調動方面的邸報。」
人事調動?
文秀才不明白:「這也能看得出來?」
韓時遇知道文秀才沒有經過訓練,尚未有這一番政治敏感性,「是,我在二樓查看了多年的人事調動方面的邸報,從中抽絲剝繭,分析出他們的派系,猜測許是那位對首輔心有不滿,是以扶植次輔上位,次輔日漸勢大,必然不會甘心繼續被壓著,定會出手。」
文秀才萬沒想到韓時遇竟如此聰敏,不過是查閱邸報就能將背後的勢力摸清楚,心中震動不已。
好一會兒,文秀才才又問:「那你又如何能確定,他會對科舉出手?」
韓時遇笑道:「鄉試和會試,乃是掄才大典,誰能在兩試之中掌握更多的話語權,誰就能夠得到更多的人才,壯大自身實力,是以他必然不會放過的。」
文秀才心情複雜,久久不能言,許久才對韓時遇道:「此事萬不可再提。」
韓時遇點頭:「小婿也只對岳父一人言。」
一直以來,韓時遇都很尊重文秀才,因為文秀才不僅僅是他的恩師,也是他的岳父,他是文秀才的半子。
但韓時遇同樣也知曉,若是進入官場,他願意與文秀才守望相助,卻絕不願意再屈居其下,聽從其命令行事,因此他要在適當的時候展露自己的政治素養,最好能夠反客為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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