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夫人回過神氣得渾身發抖:「什麼人竟是如此惡毒?!庭兒可是讀書人,讀書人最要緊的便是右手,若是傷了右手,只怕連前程都要毀掉!我們文家到底哪裡得罪他了,竟要如此害我兒。」
文秀清也憤怒,但她還得保持理智:「有些人天生惡毒,便是與你無冤無仇,也會置你於死地。」
她真沒想到李江南竟然如此狠毒。
她不過是想要護住韓時萱,不想讓韓時萱被他糟蹋,而他為報復她,竟然連弟弟的前程都能毀掉。
這個人太狠毒太可怕了。
文秀清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忍不住渾身微微顫抖。
這個時候她很想夫君在身邊,她想有個依靠。
但是夫君不在,婆婆也不在,她只能強迫自己堅強起來,撐起整個天。
「娘,背後的人比我們強大,且夫君和爹爹又不在,我們不能鬧開,否則對方沒有了顧忌後果更加不堪設想。」
文秀清握住文夫人的手;「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悄悄的找個大夫給弟弟看看手,如若那姓陶的真被收買了,在弟弟的傷勢上動了手腳,我們就得悄悄的把弟弟的手給重新治好,否則歪骨頭一旦長成,就再也沒有辦法了。」
想到兒子,文夫人忙抹掉眼淚:「對對對,那我們趕緊另外找個大夫來。」
韓時雲這時候出聲道:「對方很可能派了人在暗處盯著我們,一旦發現我們已經知道他的算計,難保他不會有後續,不過我們便將計就計,讓他們以為我們並不知情,再暗中找個大夫過來瞧,如此他以為秀庭的手已經徹底廢掉了,就不會再有其他動作,秀庭也能得到機會好生養傷,如若不然到時候他再找人算計秀庭一回,秀庭的手就真的徹底廢了。」
文夫人和文秀清深以為然。
「那便如此做。」
文夫人皺眉:「那我們要怎麼將別的大夫找過來?」
「稍晚些,便以庭弟發熱為由,重新去請個大夫過來。」文秀清道。
韓時雲也點頭:「這是最保險的。」
文夫人:「那便如此。」
又對韓時雲感激道:「只是又要辛苦你了。還有此次,若非是你,秀庭的手只怕就真的要廢掉了。」
韓時雲搖頭:「伯母客氣了,這些都是應該的。便是要謝,也當謝娜報信之人。」
文秀清問:「對了,那報信之人是誰?」
韓時雲搖頭:「我也不知。」
三人絲毫沒有頭緒,便暫且拋開了。
又討論一番,等到夜稍深一些,韓時雲便以文秀庭發燒為由,另外在附近請了一位名聲不錯的大夫過來,而後請對方幫忙檢查手上的傷,果然發現有一塊骨頭接錯了。
文夫人和文秀清恨極,但暫時也不能聲張,只請那大夫幫忙將骨頭重新接好,又請看了陶大夫開的藥方和抓的藥,確定俱都無礙,對傷勢有好處這才放心,最後送大夫走的時候多給了些診費,請對方莫要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