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南目光飛快的掃過吳月,吳月生得倒也美麗,但是那種端莊的美麗,不是李江南的錯,因而他很快就移開了目光,含笑道:「有勞姑娘。」
竟是一點兒怨言都沒有。
吳月關上門,剛剛轉身,就見韓時萱從繡房裡走出來,伸個懶腰,一邊問吳月:「是誰來了?」
吳月頓住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倒是門口的李江南聽到了韓時萱的聲音,唇角勾了起來,揚聲道:「萱表妹,是我,李江南。」
「表哥?」韓時萱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你怎麼來了?」
她一邊往門口走,一邊問吳月:「你怎麼不開門呀?你是不是不認識我表哥?」
她伸手打開門,先是跟李江南打了個招呼,而後跟吳月說:「這是我二姨母家的表哥。」
吳月只得上前見禮:「奴婢見過表少爺。」
李江南笑望著韓時萱:「才有段時間沒來,竟不知家裡多了個丫鬟。」
「她叫吳月。」韓時萱笑著引李江南進來:「是我哥送回來的,說是心疼我娘,讓她來伺候我娘。」
「表哥考慮得很是周到,大姨辛苦半生,是該好好享福了。」李江南點頭附和,對吳月說:「既然是表哥送你回來,日後可要好生做事。」
吳月除了應是別無他法。
李江南和韓時萱並肩而行,問:「這些日子你們可好?大姨身體可安康,你們可有遇到甚難事?」
韓時萱笑道:「家裡一切安好,娘也康健。倒是你,你怎麼突然間過來了?」
言語間帶著幾分親近,叫吳月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李江南倒是極喜歡她這一份親近,含笑的看了她一眼,一雙桃花眼像是帶了綿綿情意:「我是來給大姨賀喜的。」
可惜韓時萱還沒開竅,李江南的媚眼全都拋給了瞎子看,韓時萱愣住了:「賀什麼喜?」
李江南心裡有些可惜,臉上不變;「自然是打穀機的事情。我也是昨兒才知曉,韓族長竟是代表哥將打穀機獻給了朝廷,此乃是利國利民之舉,日後朝廷定有封賞,家裡聽聞此事也甚是欽佩表哥,家父更是著我前來道賀。」
「原來是為了此事。」韓時萱恍然大悟,擺擺手道:「不過你這消息可不對,打穀機我們是獻上去了,但大爺爺並非是代我哥獻上去,這打穀機本就是我哥無意中得的,本該還給人家,只因此乃打穀神器,若是能上交朝廷,可幫助到天下老百姓,我哥才讓大爺爺獻上去,可這功勞我們是萬萬不敢沾的。」
李江南道:「話雖是這般說,但若非表哥,打穀機還不知道甚時候才能出現,更不知甚時候才能上交朝廷,為天下百姓謀福利呢,是以表哥的這份功勞,是無論如何都抹不掉的。」
李江南心裡可惜,這韓時遇運氣怎麼就這麼好呢?竟然讓他撿到這寶貝,不懂運作不懂挑選好時機上交朝廷也就罷了,居然還將功勞往外推,真是蠢透了。
這要是讓他撿到,他必定能以之謀取更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