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張氏煩躁:「那你說怎麼辦?難不成就這麼看著她不要臉勾搭我兒?」
梁媽媽給她順著氣:「自然不能如此,您如今不正在張羅大少爺的婚事嗎?大少爺也沒有阻止您,這不就已經說明了,大少爺心裡其實還是更為看重劉家這門親事的,對那邊不過是一時興起。既然是一時興起,您何妨睜隻眼閉隻眼?左右我們大少爺是男人,最後便是鬧將開來,那也是那邊沒臉,於我們大少爺有什麼妨礙呢?便是再了不得,也不過是將人抬進來當個小妾,若果真如此,豈不是更好?」
梁媽媽緩了口氣:「您想想,如今表少爺如今雖沒考上舉人,但表少爺年輕有天分,是以老太太老爺那邊都很看重,恨不得兩家再結親。既是結親,自然是把他們家姑娘娶進來是最好的,若是娶為正妻,您心裡不舒服,可若是娶為妾呢?您不覺得這主意頂好的嗎?」
李張氏這麼一想,便也覺得有道理:「你這麼一說,確實有道理。」
想想若韓時萱進了她李家做妾,那張玉如何還有臉在她面前擺秀才他娘的架子,便是韓時遇他日考上了舉人,為了妹妹好,也得忍氣吞聲給他們李家臉面。
李張氏仿佛已經看到了這一幕,頓時大爽,「這確實是個好主意,不過得先把劉家的婚事給辦了再說。」
到時候李江南已然娶妻,若是韓時萱再與他爆出什麼緋聞來,那便是她清白名聲有損,要麼死要麼就嫁到他們家做妾,而他們也不必考慮讓她做妻,省了好些功夫。
待李江南回到府中,李張氏讓人將他叫到正屋,一見面就板著臉一拍桌子呵斥道:「李江南,你知不知曉自己到底在做什麼?你與劉家的婚事已經納徵請期,不日便要成婚,你卻跟那小賤人歪纏在一起,你可知此事若是被劉家發現會有甚後果?」
李江南絲毫不懼,沒有骨頭一般歪坐在椅子上,懶洋洋的說:「所以之前不是跟您說了,讓您跟劉家把婚事退了嗎?您偏不聽,那我又有甚法子呢?」
李張氏氣道:「劉家在縣城可不是沒名沒姓的人家,當初為了定下這門婚事可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如何能說退就退?你這是要為了那賤蹄子連家裡都不顧了嗎?」
李江南摸摸下巴:「娘您說得也有道理,那不如兒子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來把婚給退了?」
李張氏唬了一跳:「你這個孽障,你不要亂來。」
她緩了一口氣,像是最終服輸了一般:「罷了,你若是實在喜歡那賤蹄子,娘也不攔你。只你也知道娘跟那張玉的恩怨,再者那賤蹄子竟然勾引你,可見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你想要她可以,正妻是不可能的,最多只能進來做個妾。」
李江南揚眉,驚訝:「娘,那可是您的親外甥女,我的親表妹!」你讓她做妾,你這是打大姨的臉,又何嘗不是打自家的臉?
李張氏冷笑:「若非你這幅模樣,我又如何會答應?你若是不願意,那便連妾都莫要做了。」
李江南見狀摸摸下巴,「那行吧,便如娘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