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事。」韓時遇忙將韓時萱扶住了,向韓張氏和文秀清解釋:「只是早起出去鍛鍊身體,是野小子誤會了。」
「我才沒有誤會。」野小子鑽出來:「方才我明明聽到菜花婆婆說的。」
齊菜花心虛,後退一步,張口想語,她男人瞪著她,遂不敢言,只往後躲。
「時遇,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頭髮花白的老爺子在韓時風和韓時雲的攙扶下走上前來,緩了緩氣息問道。
「我早起出去鍛鍊身體了,出了一身汗,菜花嬸子便造謠我是落第失落,跳河自盡。」韓時遇看向韓時云:「你們若是不信可問二哥,我在省城的時候便每日卯初起身,沿街跑步鍛鍊,差不多這個時辰回院子用早膳。」
韓時雲連連點頭:「爺,我方才便說了,遇弟經此一番鄉試,深覺身體不夠康健,恐日後影響科舉,因而下定決心要將身體鍛鍊好,是以每日卯初起身外出鍛鍊,卯正回來,斷然不可能跳河自盡的,定是那起子心思叵測的在胡說八道,敗壞遇弟的名聲。」
韓時雲說著朝菜花嬸子冷哼了一聲,齊菜花龜縮。
至此,韓老爺子和韓張氏等人才算是明白果真是烏龍,韓時遇根本就沒有輕生的念頭和行為,完全是這齊菜花胡說的。
韓張氏瞬間氣得想撕人:「齊菜花!」
韓時遇扶住韓張氏:「母親息怒。菜花嬸子造謠生事,乃是犯了口舌,此事我相信勇叔定會給我一個交代的。如果勇叔沒法子給我一個交代,還有族裡呢,若族裡不行,還有縣衙門。我相信,總有個能討公道的地方。」
韓時遇說得風輕雲淡,菜花嬸子和她的丈夫韓勇卻聽得冷汗直流。
韓勇忙不迭說道:「秀才公放心,我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作為現任族長的韓老爺子也沉聲道:「時遇你放心,這等事族裡絕不會輕饒。」
韓時遇乃是族中最有天分最有希望中舉之人,即便如今韓時遇尚未中舉,但他身上有秀才的功名,也無形中能在四鄉八鄰里提高他們鳳溪村韓家人的名望。是以他絕對不容許任何人信口污衊,敗壞他的名聲。
韓老爺子給大兒子韓茂使了個眼色,韓茂便笑著對韓時遇道:「時遇,你這一身的汗,還是趕緊回去換了吧,晨風寒涼,莫要著涼了。這邊的事,有大伯看著呢,大伯定會處理得妥妥噹噹,也絕不會讓那些子虛烏有的謠言流傳出去壞你的名聲。」
「如此便有勞大伯了。」韓時遇朝韓茂拱拱手,又朝其餘村人微微頷首致意,親自扶著韓老爺子回去了。
韓時遇回到家中,韓張氏等人忙張羅給他抬水擦洗,韓時遇眼見文秀清瘦骨伶仃的拎著木桶抬水,整個人被沉甸甸的水桶帶得彎曲,忙上前接過:「我來。」
他如今力氣不錯,輕而易舉的便將水桶拎到浴室。
這大白日的,他汗濕的衣服貼在身體上,這般一用力便將身體顯露出來,勁瘦有力,充滿男子氣概,與他以往文質彬彬的樣子全然不似,文秀清不由得臉上一紅,忙轉身跑回房間給他拿換洗的乾淨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