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和不知怎麼了解到有這些地方,然後**了聶廣聞,從而謀奪家產。
這個充滿血腥暴力的地方,參與其中的人可能有被綁架過去的,也有可能是出於某些目的,主動前去。
裴青陷入情緒中,眼睛半睜著,開始在平板上寫寫畫畫。
半小時後,畫面逐漸被填滿。
那是一個站在公交站台的男人,和公交站牌站一起,目測有一米九,他右手拿著個手提行李袋,左手在接電話。
男人長了個國字臉,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顯然面臨著壓力。
遠處公交車離男人只隔了不到百米。
公交車前閃爍的大屏上顯示,103路(機場線)。
第120章 第120章守株待兔
陽庭站。
裴青戴著個鴨舌帽,坐在長椅上,膝蓋上放著自己的包,時不時左右張望。
站台上的人陸陸續續的來,又陸陸續續的走,裴青始終沒找到畫中的國字臉。
她抿唇不語。
秋風微涼,掀起她的袖擺,裴青站起來往遠處看了看,沒看到要找的人。
方傑從移動小賣部買了幾瓶水回來,看見裴青到處張望,懷裡還抱著包不撒手,看著像樹袋熊。
他冷不丁笑了一聲,裴青看向他。
「方哥?」
方傑不笑了,他臨時被徐安拉壯丁,讓來公交站盯人。
現在人也沒盯到。
他把水遞了一瓶給裴青。
裴青接過來,繼續遠眺。
下午三點半,裴青坐在長椅上,托腮發呆。
來之前,她就通過手續調來了機場線公交車上的監控,國字臉一米九的個子尤其突出,辨識度高,監控往前倒了半個月,查了才發現國字臉還沒坐上這班公交。
裴青又調取了犯罪資料庫,通過人臉識別也沒有找到國字臉。
國字臉這個人沒案底,那有可能是單獨的圖財才去國外。
裴青在局裡送走了來幫忙的同事,才和方傑來公交站守株待兔。
這兔子不好逮,裴青在暈乎乎的太陽下昏昏欲睡。
有點太陽再有點風,最適合睡覺了。
第一天無功而返。
徐安和楊興平探監完回來時,裴青已經吃完了盒飯。
見兩人回來了,裴青抬起下巴指了指桌上的盒飯。
「你們的,回來的剛好,還沒冷。對了,問到什麼了?」
徐安和楊興平拿了盒飯開始刨,一連刨了幾口,才回答裴青的話。
徐安:「都是老油條了,死豬不怕開水燙。我們剛去的時候,還想和我們討價還價。後來我們說他們涉嫌人口買賣,那幾個人怕多蹲幾年,才說起胡森胡柏。」
楊興平接過話頭,繼續說道:「他們幾個人的說辭挺一致的,都說胡森胡柏腦子不靈光,只會聽女人的話。按照他們地下拳場的規矩,贏一場給一千,輸了的話不給錢,打了兩三場之後,本來相安無事,後來柳小蝶就鬧了起來,覺得贏一場的錢只給一千太少了,明明老闆掙了那麼多錢。再說了,輸了憑什麼不給錢,還能白受傷嗎?總之柳小蝶鬧得厲害,胡森胡柏拗不過她,沒過多久,胡森胡柏就不來了。其實他們也不願意讓胡森胡柏來,太麻煩,這幾個人都覺得胡森胡柏挺窩囊的,被一個女人管著……」
情況大致是這麼個情況,胡森胡柏確實打過地下黑拳,但沒打幾場人就走了。
至於人走了去哪裡,那幾個老大哥才不管。
事情發展到這兒,隱隱和之前的調查的對上了。
裴青:「所以胡森胡柏真的可能去了泰國?」
徐安:「他們沒有出境記錄,就算是去了泰國,也不是走正常渠道。」
他讓裴青把平板給他看看。
畫上的公交車走的是機場線。
裴青:「這個國字臉看起來想正常坐飛機出境,這和胡森胡柏不一樣。」
楊興平瞧了一眼,說道:「那現在就是三種不同情況,一個是被綁過去的,剩下的都是自己過去,只是途徑不一樣。」
裴青:「看著都像被騙的,是不知道去的是什麼地方吧。哪有人真願意去,去了有命掙錢沒命花錢。胡森胡柏像是被柳小蝶忽悠瘸了,這個國字臉不知道什麼情況。」
徐安:「今天沒蹲到,明天繼續去,一直到蹲到為止。」
三人定好計劃,又連續蹲了三天,直到第四天上午十點,裴青正和李木徐發消息時,楊興平突然喊了一聲:「來了。」
裴青立刻把手機里的李木徐扔到一邊,抬頭看了過去,離公交站台約有一百米的地方,一個一米九的國字臉正緩慢朝公交站走過來。
他只有一個人,形單影隻,手上提著一個行李包,看著不大,最多只能裝幾件衣服,走路時步伐緩慢,時不時的看手機一眼,嘴角往下壓,看起來神色沉重。
對,就是這個人!
裴青立刻從車裡鑽了出去。
國字臉很快被徐安拽住,幾秒之間,他的手機和行李包就到了徐安手上。
楊興平緊隨其後,把國字臉牢牢的控制住。
國字臉大聲喊道:「你們是誰?放開我,放開我,我包里沒有錢,沒什麼好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