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像連嬌這樣反應大的還是少見。今天要是沒人帶藥,沒及時送到醫院,她可能會死於窒息。」
裴青皺眉:「你說的這些是藥性相剋,就是剛好幾種撞一起了,這算下毒嗎?」
劉繼:「如果剛才農莊裡的人沒有相關的醫學知識,那連嬌就只能自認倒霉。」
裴青把這件事告訴了徐安,順便又問徐安,他那邊問的怎麼樣了。
徐安也很頭疼,今天的同學聚會這些人拖家帶口也有二十多人,把沒有和連嬌直接接觸過的人排除掉,又把沒有接觸過連嬌手裡食物的人再排除掉,最後也就剩下了付晨、呂念和班長。
付晨還惦記著醫院裡的連嬌,對於警察把她留下的事很不滿。
但她人不強勢,即使不滿也不會明說,只是有著自己的小情緒。
呂念則是著急回家看兒子。
她對警察說道:「我兒子還在住院,我要回去接我婆婆的班,陪護我兒子。」
班長更是覺得自己冤枉。
「連嬌不是過敏嗎?怎麼就和謀殺扯上關係了?我承認班上有些同學不喜歡連嬌,但不會想要她的命,大家都是同學,各退一步的事……」
三人各有各的說法。
徐安先問了呂念:「你兒子白血病,今天怎麼有空來同學聚會?」
呂念一秒都沒停頓:「班上同學幫了我很多忙,有的借錢讓我周轉,有的幫我找醫生,我總得來感謝大家,讓大家安心,錢我肯定會還,總要給個說法。」
徐安又問:「連嬌沒借你錢,你湊到她身邊幹嘛?她吃的眾生丸還是你給的!」
呂念不服:「眾生丸隨便一個藥店都能買到,她過敏了關我什麼事!是付晨嗓子不舒服,我才把我帶的藥給她,付晨吃了,順便問了連嬌吃不吃,這藥我們三都吃了,她過敏了還能怪上我?」
呂念覺得自己很冤枉。
班長覺得自己更冤枉。
他對徐安說道:「我知道連嬌她們宿舍關係不怎麼樣。」
徐安:「那你還把她們都叫來?」
班長:「同學之間哪有隔夜仇,人生就幾年,有誤會就要說清楚……」
徐安打斷他:「同學聚會是你的主意?」
班長:「是。」
徐安:「你什麼時候提的?」
班長想了想:「上個月,月底。」
徐安:「你最先和連嬌宿舍的誰說了?」
班長:「呂念,最近我們聊得挺多,她孩子病了,看醫生轉院事太多,我剛好認識的人多一點,就幫她想想辦法,在同學裡牽牽線。」
徐安:「你沒先找付晨?」
班長心虛了一下,說道:「我最後才找付晨和連嬌,她們兩不一定能來,連嬌畢業後和我們聯繫也不多,她這人其實有點嫌貧愛富,覺得同學跟不上她檔次,付晨聽她的,應該也不會來。」
他露了個後悔的表情:「早知道不找他們了,好好的同學聚會搞砸了,以後肯定也辦不成了。」
最後徐安才找到付晨。
「五年前,車晚婷流產的事,你知道多少?」
付晨小心的看了一眼徐安:「問這個有用嗎?」
徐安:「回答問題。」
付晨說的和連嬌一致:「車晚婷不小心摔下樓梯了,就流產了。」
徐安看了她一眼:「當時連嬌曾經去找過車晚婷,你肯定知道。」
付晨縮了起來。
徐安:「到底怎麼回事!說!」
付晨結結巴巴說道:「我我也不清楚,連嬌沒和我仔細說過,她就說車晚婷孩子沒了,讓我們少去煩她。有詹盛光照顧車晚婷,不用擔心……」
越說她聲音越小,漸漸低入蚊蠅,徐安聽的煩死了。
徐安:「呂念知道這事嗎?」
付晨:「不清楚,應該知道,她們關係好。」
她還是堅持:「這事都過去五年了,都過去了,都五年了,怎麼還能賴上連嬌!」
徐安:「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覺得你和連嬌是一種人嗎?」
付晨一怔。
徐安:「呂念說連嬌不願意借錢,還罵了她一頓,最後是你借的錢,還用了和連嬌兩個人名義,你這是對連嬌的做法看不過去?」
徐安問的兩個問題,付晨都沒有回答。
徐安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你心裡清楚,車晚婷一定怨恨連嬌,那你覺得呂念會和她一樣怨恨連嬌嗎?」
等了十幾分鐘,付晨才回答了這個問題,可她的答案答非所問。
她說道:「我們宿舍其實大一的時候關係很好,是詹盛光,都是他,要不是他,我們宿舍最後不會這樣。
嬌嬌剛開始只是有點貪慕虛榮,我也貪慕虛榮,大家都更喜歡錢有什麼錯!是認識詹盛光之後,她才變的,她以前不是這樣。」
付晨:「我一直在勸連嬌放棄,她鑽牛角尖,一直不肯放棄,早點放棄就好了。」
*
徐安從審訊室出來到處找紀伍。
他抓了個辦公室的警察,問道:「紀隊呢?讓他去找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