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拉扯了片刻,連嬌終於在品牌里選了條裙子。
裴青正要打電話讓人送來,又問連嬌:「這邊換衣服也不方便,你有什麼其他地方能去嗎?」
連嬌:「我和朋友在這邊開了家沙龍,就去那兒吧。」
裴青:「好啊。你的裙子——」
連嬌:「沒事,我帶你們去我的沙龍。」
她介紹道:「我們只接女客,主做造型設計,你們要是有感興趣的也可以試試。」
裴青問了沙龍名字,先讓連嬌去沙龍換衣服,她要開自己車過去。
等到連嬌走後,韓荷月才往沙發上一趟。
「我感覺剛才她殺了我的心思都有了,那條裙子多少錢啊?」
裴青讓品牌方去指定地點送裙子,然後回道:「十幾萬吧,加上其他的配貨能有二十出頭。」
韓荷月繃直了身體:「真是我生命不可承受之痛。」
裴青:「沒事啦,別擔心,來看我的畫。」
她把口袋裡那張皺巴巴的畫紙打開。
畫紙上,連嬌躺在地上,身上還蓋了白布,只露出半邊臉。
確定了,再不想點辦法,連嬌離死不遠了。
可連嬌說她不過敏。
第39章 第39章第三張畫稿
裴青和韓荷月在觀察畫稿。
這畫稿上除了連嬌,還有幾個人影,不過人影都背光,看不清臉。
裴青撓撓頭,又看向畫的背景。
大理石瓷磚,看起來不像酒店。
裴青問韓荷月:「這像哪兒?」
韓荷月懵:「看不出來啊。」
兩人在一起對著畫稿研究半天,確定這不是高檔酒店,也不像是美容會所,更不像沙龍。
那這是哪兒?
裴青把畫稿收起來。
「沒事,最近我就跟著連嬌。」
韓荷月:「祝你好運,不過我感覺她周圍人都太複雜了,真麻煩。」
裴青:「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我們要迎難而上,挑戰極限!走,去連嬌開的沙龍。」
*
連嬌氣沖沖的回到沙龍。
沙龍里只有幾個客人。
付晨看見她氣沖沖的回來,幾步走過去問道:「怎麼了怎麼了?詹盛光又給你氣受了?」
連嬌走到自己的休息室,把裙子脫了下來。
付晨這才看見她裙子上好大一片污漬,頓時心疼道:「怎麼回事?這怎麼沾上的?」
連嬌拿濕巾擦了擦,已經晚了,根本擦不掉,她面無表情的說道:「還不是詹盛光!他想和長林那個李總搭上關係,讓我去哄著人家妹妹!我今天就去哄了,給人當模特,結果那女人還帶了個朋友,像眼瞎一樣把咖啡撒我裙子上!」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她那個朋友肯定是對我有意見,不然那麼大一塊地方,她手裡那杯咖啡能撒我裙子上!我哪裡招她惹她了!」
付晨跟著罵:「什麼人啊!下次咱不去和她玩。詹盛光想哄人就自己上,拿你當筏子算怎麼回事!」
正說著話,門口傳來敲門聲。
付晨:「來了。誰啊?」
她去開門,看見三個盤條亮順的女人站在門口,迎面就是一個笑。
「您好,哪位是連嬌女士?」
連嬌走出來,她換了一件絲綢長裙,看著門口幾個人,而後露了個笑,請人進來。
三個女人中為首
的女人給她展示手中的禮服裙,還多了配飾,那是串紅翡翠套鏈。
連嬌:「這是——」
「是裴青小姐讓我們帶上的,她說她心裡十分過意不去,希望您別生氣。」
連嬌臉上的笑意越發真切:「怎麼會?本來就是不小心。」
她高高興興的把送禮服裙的人送走,轉頭就看見付晨看著那串紅翡翠套鏈。
連嬌把那串紅翡翠拿在手裡,耳旁是付晨的嘖嘖稱奇聲。
「李家這個女兒真大方。」
連嬌:「誰說不是呢,果然自己有錢就是不一樣。」
她又想到詹盛光,想起他那些鶯鶯燕燕,對付晨說道:「這麼看哄她比哄詹盛光好多了,至少不會有各種女人找上我,想擠掉我上位。」
付晨坐她旁邊,又說道:「詹盛光怎麼想的,不會是哄著你,想找下家吧?」
連嬌:「那也得有人看得上他,他**進去,還是我去撈的。他要是找個門當戶對的,誰忍得了他!」
付晨:「也是,大小姐才不受這個氣,誰讓咱們不會投胎呢!」
連嬌邊生氣邊說道:「不就是忍嗎?這麼多年我也忍下來了。」
付晨嘆氣:「我就怕有那老太婆在,你不好進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