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法定代表人叫榮大輝,註冊資本五百萬,第一股東叫段梁。
哎?
裴青對徐安說道:「段晉和這個段梁是兄弟嗎?」
徐安:「有可能,不是兄弟應該也沾親帶故。」
他順著裴青的平板界面往下看,公司存在風險,曾經被行政處罰兩次。
徐安又看了眼公司名字:「有梁教育?」
裴青:「許芊語之前是被送到這個地方了?這地方幹嘛的?」
她在網上搜了搜,沒搜到這家公司的差評。
當然也沒有好評,頁面很乾淨。
裴青咬著筆頭,對著有梁教育看了看,又去搜了企業里自帶的照片。
看上去像是個封閉學校,高大的圍牆和焊死的鐵門。
她把照片放大,徐安湊上去看了看。
問題找到了。
裴青眼睛緊盯著照片,十分專注。
裴青:「要去問問支紅梅,她到底把許芊語送到哪兒了?」
徐安:「不用問都知道。」
他指著照片說道:「這就是那種矯正學校。什麼時候我們這兒也有了?」
兩人對著這幾張照片,沉默不語。
半晌,裴青才罵了出來。
「都什麼人啊,自己不會教把孩子送這裡!」
徐安看了眼手機,剛剛賈陽發了條消息過來。
徐安:「賈陽說了,還沒找到許芊語的屍體。他吵我吼呢,還不信許芊語出事了。」
裴青抱著一絲希望:「興許人只是受傷了,沒出事?那沒屍體,法醫就不能屍檢,不能確定許芊語死了啊。」
徐安:「你總不能靠著僥倖辦案。」
裴青:「懂,你們辦案要講證據,所以證據呢,許芊語的屍體呢?」
徐安:「你認為許芊語能打得過一個成年男性?」
裴青:「聰明孩子不會讓自己置身險境,許芊語絕對不傻。」
兩人爭辯了一番,最後決定去找卓盼采,她給許芊語通過消息,一定知道許芊語最初躲到哪兒了。
到卓盼采家時,卓盼采的奶奶正坐在門口嘆氣。
看見裴青和徐安來了,奶奶打了聲招呼。
「又來了,唉,我聽說紅梅被叫去警局了,是芊語找到了嗎?」
裴青:「還沒有。」
徐安:「只是讓家屬先做個心理準備。」
裴青瞪了他一眼。
徐安堅持對奶奶說道:「卓盼採在家嗎?想和她聊幾句。」
奶奶:「在家在家,就是這孩子給我慣壞了,她爸媽一直在國外,就她一個孩子,我就有點慣著,都是我的錯,你們別怪她。」
奶奶讓他們進去,還說道:「之前也有派出所過來,哎,是因為盼采和芊語從小認識嗎?怎麼總來問她?」
裴青:「從小一起長大,當然關係不一樣,說不定盼采知道芊語為什麼要離家出走。」
奶奶:「那是,一起長大就是關係好,也就是這兩年孩子大了,有心事了,以前盼采天天跟著芊語,關係可好了。」
裴青看了看卓盼采家中客廳,發現電視前安了路由器,她問道:「家裡安電腦了嗎?」
奶奶:「安了安了,盼采想要,我也不懂,就給她錢讓她自己去買,後來她還真拎回家一個,說叫什麼,桌上型電腦,還挺重的嘞,當時芊語還幫她抬上來。」
她一邊說,一邊覺得可惜。
「好好的孩子,怎麼就不見了。」
徐安:「電腦什麼時候買的?」
奶奶想了想:「去年吧。」
徐安又問:「許芊語來玩過嗎?」
奶奶:「她不來,紅梅管的可嚴了,不讓她玩電腦,之前芊語有個手機,還被紅梅摔了。」
裴青無語:「芊語她媽一直這樣?就要成績,其他什麼都不要?」
奶奶面露尷尬:「哎,她要強嘛,離婚了就指望芊語上進,給她掙面子。」
裴青:「真要強就該自己好好工作,努力升職加薪,不是天天壓榨女兒,天天晚睡早起,孩子都要抑鬱了!」
她非常不滿支紅梅這種家長,要是現在支紅梅在她眼前,她能把支紅梅罵厥過去。
奶奶被裴青堵的不知道說什麼。
徐安趁機問道:「之前許芊語休學去哪兒了?您知道嗎?」
奶奶想了想:「說去親戚家,讓親戚家好好做做芊語的思想工作,不能天天打老子。」
裴青冷笑出聲:「她要能天天打她老子,把人打服了,就不用受這個罪了。」
徐安把她拉過來,已經到了卓盼采臥室門口。
他敲了敲門,沒人應。
徐安問:「卓盼採在裡面嗎?」
奶奶:「在啊,早上吃完飯,說要睡覺,就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