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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青在和韓笑聊天。
她住進了徐安這兒,自己那套房子就空下來了。
每個月五千的租金,空著也是空著,
倒不如給韓笑住。
一般情況下,裴青不會多管閒事。
但是一想起孫秀秀就是在洪門附近失蹤的,裴青還是覺得洪門那一塊治安太差。
萬一出什麼事就糟了。
她正和韓笑說,韓笑卻沒答應來住。
韓笑:「姐姐,我住洪門方便上班,你住的地方離我上班的地方太遠了。」
坐地鐵可以解決啊。
可韓笑打定了主意就住洪門這邊,裴青根本勸不動。
好吧。
裴青心想,她和韓笑確實不熟,也勸不動她。
最後,裴青只好交代:「那你出門注意安全,帶個防狼噴霧。」
韓笑:「姐姐,我知道的。」
和韓笑聊完,裴青坐在車上,覺得悶,打開車門下車走了幾步。
剛走沒幾步,就看見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槓槓的衝著公安局走進去。
哎?門口那個,不是昨天和徐安一起出警的方傑嗎?
他身後那個中年女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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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枝花接到市公安局的電話,整個人氣血上涌,恨不得現在就衝到公安局打安豐一頓。
可安豐他娘,也就是屠枝花的婆婆剛做完手術,在家臥床,屠枝花把大姑姐叫過來後,才有時間來市局一趟。
屠枝花在年輕警察的帶領下見到了安豐,安豐眼袋深陷,精神萎靡。
真不怪徐安懷疑他是去嫖了,他看著就不像是個正經人。
方傑把屠枝花帶去見安豐,按照紀隊的要求說了現在的情況。
總之就一句話,安豐涉嫌殺人要被拘留,如果主動配合警方調查,可以酌情考慮。
屠枝花也沒避著警察,見到安豐,就連抽他了幾個大耳瓜子。
「姓安的,你個腦子裡裝了糞球的玩意兒!老娘在家裡照顧你媽,你在外面給我惹事!要是攪黃了兒子的工作,老娘打斷你的狗腿!你個不干人事的玩意兒,老娘當初真是瞎了眼,嫁給你這麼個糟心玩意,要不是兒子在,老娘早踹了你,你個傻叉沒**的東西……」
她罵起人來一點都不留情,安豐也只敢往後躲,不敢還手。
徐安一邊給裴青發消息,一邊嘖嘖稱奇。
「這女人真彪悍。」
紀伍:「這慫樣,也不像敢殺了人挖了人家眼睛……」
方傑:「好可怕的女人。」
幾人就在一邊看著,也沒上手攔。
徐安給裴青轉播完,就收了手機。
他看著安豐腫的像豬頭一樣的臉,覺得有點反胃。
徐安:「早上還是吃多了。」
紀伍讓錢秉誠去攔一下。
「打人就算了,別打到安豐說不出話,那還怎麼配合調查。」
錢秉誠去攔完人,把這對夫妻倆分開又審了一遍。
安豐還是那死樣,一句話不說,坐在椅子上,感覺整個人和死人的區別就在於還喘氣。
屠枝花心裡的火氣還沒散,一見到警察,就開始訴苦,說自己這麼多年如何如何不容易,好不容易兒子畢業了,有個正式工干,偏偏他老子,安豐這狗玩意不爭氣,一天到晚不干人事。要不是怕沒人看著,安豐把自己作到牢里,影響兒子前程,她早就和安豐離了。
紀伍打斷她的訴苦:「你們家車上的行車記錄儀呢?」
屠枝花:「現在車上不安行車記錄儀違法嗎?」
徐安笑了:「不違法,但是不安上,萬一出事了你們也不怕被人訛嗎?」
屠枝花冷笑:「他不訛別人就不錯了,喪良心的玩意!」
紀伍:「行了!問你什麼你說什麼,別老打岔。你知道10號和11號你老公在哪兒嗎?我們去你們家附近走訪過,鄰居都說,晚上沒見到你老公。那他在哪兒?」
屠枝花:「在賭啊,一天到晚白天黑夜都在賭,我恨不得把他手剁下來……」
「在哪兒賭?」
屠枝花:「就他那些狐朋狗友,那個叫六指的,搞了個地下賭場,勾的他天天去,之前還說要分股,我打的他幾天不敢見人,不然他還真能把自己作牢里。」
紀伍:「六指是誰?」
屠枝花:「就那個手上殘疾,有六根手指的,我就說他不是個好東西,要不是他,安豐現在早被我打老實了。」
徐安問道:「地下賭場在哪兒?」
屠枝花:「洪門那邊,那邊廠子多,隨便找個廢棄廠子,賭坊就能開起來,可憐廠子裡那些女人,要是管不住家裡老爺們,那可就慘了,不得背上債啊!」
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