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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酒罈子發出咚咚咚的響聲, 竟在劇烈顫動了幾下後, 就撞翻在地,骨碌碌地滾了幾圈,一直滾到了孔鴻明的腳邊!

嚇得他立馬伸腳去踹酒罈子。

也就是這麼一腳下去, 那酒罈子卡擦一聲,裂了道縫隙, 從破碎的地方鑽出了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 像手臂, 可是短短的,大量血沫和蛇蟲鼠蟻涌了出來,場面極其噁心。

「滾開!別離我這麼近!髒死了, 滾開啊!」孔鴻明嘶吼道,又繼續破口大罵,「小魔頭!你不得好死!」

可他每罵一句,就會慘遭毫不留情的一鞭子,照著嘴狠狠抽下,瞬間抽得血沫橫飛。

連聲音都變了腔調。

「蕭默兜,泥卜滴耗絲……」

嗖啪——

又一鞭子凌空抽下,孔鴻明嘴巴再硬,也終究是血肉之軀,自然也怕疼,下意識閉著眼睛,抬手抱頭躲閃。

嘭。

這一鞭子沒抽到他身上來,那酒罈子替他擋了一鞭,也因此徹底碎了,從中掉出了一大塊血淋淋的東西。

孔鴻明愣了愣,被噁心得差點吐了出來。

可他也在此刻看清楚了,這是個人——準確來說,已經不能算是個人了。

沒有頭髮,沒有四肢。

連鼻子耳朵都被割下來了,只留下了一雙含恨的血眼,以及一張嘴就能露出小半截的舌頭,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嗚嗚咽咽的悽厲聲音。

「你,你是,是……?」孔鴻明非常努力地回想,總覺得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這雙眼睛。

可卻怎麼都想不起來了,此人的容貌毀損大半,連話都不能說,又是個半拉血塊,丟在亂葬崗里,都沒有野狼願意啃的地步,到底會是誰呢?

可是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什麼,瞬間面色就白得跟紙一樣,聲音也顫得快不成樣了,「你,你是,是是他!」

這是肯定的語氣,可見孔鴻明已經認出來了。

那團爛肉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從血洞一樣的喉嚨里,爬出了一條黑漆漆的蛇頭,正旁若無人地吐著濕漉漉的殷紅蛇信子。

一向酷愛食蛇肉的小孔雀,雀生第一次對蛇產生的畏懼與恐怖,竟頭一歪,哇的一聲吐了一地。

實在是太太太噁心了!

孔文臣見狀,默默往後退了退。

可他爛糟糟的身體,已經無法做出「退後」的動作了,血淋淋的圓腦袋往後一倒,他順著地艱難地滾了兩圈。

滾過的地面黏黏糊糊,都是最髒污的血沫。

「你,哇!你是,是他,哇……」孔鴻明一邊控制不住地嘔吐,一邊斷斷續續地吐出幾個含糊不清的字眼來。

眼淚和血,同時間在他的臉上流淌。

烏景元坐在魔人抬來的椅子上,舒服得臥在厚實的虎皮毯子裡,還翹了個二郎腿。

一邊品茶,一邊欣賞著父子相認的場面。

見孔鴻明只顧著吐,老東西呢就光顧著躲,一點意思都沒有呢。

不煽情,不好玩。

烏景元輕輕呷了幾口茶水,就勾了勾手指,等魔人湊近了,他就低語吩咐。

魔人會意,再上前時,就直接從火爐里,抓起一根燒紅了的烙鐵,朝孔鴻明的胸口狠狠燙了過去,呲啦一聲,皮肉被燙爛的聲音,同孔鴻明悽厲的慘叫聲,一同響徹雲霄。

那原先擔心兒子會害怕的老東西,竟猛地揚起了頭,眼裡迸發出了難以言喻的詭異光芒,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撲到了孔鴻明身上。

下一烙,就直接烙在了血肉模糊的殘肢上,老孔雀疼卻無法發出慘叫聲,只能大張著嘴,瞳孔都泛白了。

「滾開!別碰我,滾開!」

孔鴻明嫌老東西髒,一次次伸手推搡,還要忍受烙鐵烙爛皮肉的痛苦。

在地上匍匐掙扎,聲音早就沙啞得不成樣子了。

魔人毫不留情,烙鐵不紅了,就立馬換下一根,父子二人纏在地上,你推我搡的,互不相讓。

到了最後,老東西僅剩不多的皮肉,徹底被燙熟了,爛糟糟地趴在孔鴻明身上動彈不得。

孔鴻明試圖去擋烙鐵,卻被狠狠燙傷了手背,看著手背上瞬間浮現出的一個血淋淋的「奴」字,他的眼淚再次破堤而出,哭著說:「殺了我,殺了我!」

「那你求我啊。」

烏景元單手托腮,眼睛漸漸又不聚焦了,好像在看孔雀,卻又沒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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