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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麼,要換成是我,我高低得把《畢羅達時報》的頭版位置買下來,接下來的三天我都要刊登這個消息嚯嚯哈……」

被眾人討論的維斯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趴在了桌面上,好像已經醉得睡過去了。可是只要有人能看到他手臂擋住的眼睛,就能發現他的眼裡一片清明。

是啊,縱橫商場將近二十年的商人,怎麼可能會被幾杯麥芽酒灌倒呢?

黃昏已至,酒館裡大多數客人陸續散去,準備去吃頓熱騰騰的晚飯,晚上再來接著狂歡。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維斯德才像是一副剛睡醒、但還沒有徹底酒醒的模樣,緩慢地支撐著桌子,踉踉蹌蹌地站起來。

正在擦洗客人用過的杯子的酒保看見了這一幕,施施然從櫃檯後面走出來,輕輕扶住維斯德的肩膀,似是擔憂地問:「您需要幫助嗎?」

維斯德眼神渙散地思考了很久,才終於理解了聽到的語句。他把手軟綿綿地一擺,打著酒嗝含含糊糊地說:「不、不用,我可以……嗯,自己走!」

「唔……可以,可以走……」

酒保被熏了一臉酒氣,臉上禮貌疏離的微笑淡下來。他放下手,冷眼看著維斯德跌跌撞撞地走出門去,碰撞出的動靜引起了還在酒館的客人的注意,他這才揚起標準的微笑,擔憂地囑咐:

「請小心一點兒,維斯德老爺。小心台階!」

說完他皺起眉,嘆氣:「他這樣真的能一個人回去嗎?或許我應該不顧他的拒絕,堅持送他回去,哪怕是給他叫一輛馬車呢?」

現在還留下的,都是玫瑰酒館的熟客,一些老酒鬼。他們一邊遞過來空酒杯,一邊安慰酒保。

「沒事的,戈亞尼,他這樣的大商人出來,怎麼可能沒有僕人跟著。你放心吧,他的馬車一定就在酒館後面停著呢。」

名叫戈亞尼的酒保聽了微微一笑:「那我就放心了。我去給您續杯。」

馬車上,維斯德面色凝重,心裡既有忐忑,又有豪情壯志的激動。

時隔二十五年,他將再一次抓住命運投下的時機。

這時,馬車忽然緊急停了下來,維斯德的心高高提起。他深吸一口氣,故作鎮定地問車夫:「怎麼了?」

車夫看著面前的突發狀況,惶恐地對維斯德說:「老爺,有兩個乞丐突然衝出來,攔住了馬車。」

維斯德保持著醉酒的模樣,伸出手掀開窗簾,探頭看出去。

只見一個黑皮膚白頭髮的男人跪坐在地上,頭上戴著一頂用白布做的奇怪的帽子,面前還放著一扇竹編的蓆子,席上也用同樣材質的白布覆蓋著。看布料突出的形狀,他猜測布料下面應該是一個人。

「……」

不知道為什麼,維斯德忽然感覺周身涼颼颼的,差點被嚇得酒醒。

「你、你們幹什麼?!」

跪坐在地上的[王加]刷的一下,從懷裡掏出一張手帕,一震一甩,盈盈唱道:

「哇呀呀呀——都說那東邊兒 / 來了(liao)一個(guo)——玉樹臨風威風凜凜樂(luo)於助人仗義疏財……的(滴)大——善——人人人人……」

維斯德控制不住地隨著[王加]詭異窒息的唱腔點頭,頭越點越快、越點越快,直到空氣中傳來「咔」的一聲,他才扭曲著表情,扶著脖子痛苦閉眼。

「行了,你們快上來!」

[王加]還沒有動作,躺在白布下的[一刀]馬上就掀布而起,生龍活虎地跳起來,嚇得沒見過這場面的維斯德和車夫一愣一愣的。

見此,[王加]不滿地拍拍褲子站起來,抱怨道:「你幹什麼啊弟弟,哥哥我還沒有賣.身安葬你呢,你怎麼能當著買主的面就站起來。」

[一刀]皮笑肉不笑,卡住他的脖子就把他往馬車上拖。

「那是因為哥哥我(重音)已經被弟弟你(重音)笑活了。」

「早知道你要整這死動靜,我才不會配合你。」

[王加]一邊掙扎,一邊不服氣地為自己申訴:「什麼叫死動靜?我這叫積極弘揚傳統文化,讓文化走向世界!」

「可別了吧,我賭你帶著你這『文化』都不敢回家,回去就是老祖宗託夢,給你狗腿打斷。」

……

維斯德茫然地看著這兩人無視自己,動作自然地上了自己的馬車,好像他們才是馬車的主人似的。

不是,這兩個人,真的是大皇子殿下說讓他配合行動的秘密人物嗎?

再仔細一看:黑皮白髮,紅髮綠眼。

應該沒錯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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