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小白真的生病了,所以才食欲不振?
鍾燕行頓時緊張起來:「你在這等著,我去給你找點藥來!」
汪白連忙攔住他,真不用,他只是沒胃口而已。
儘管如此,他還是當著老師的面,他把榴槤蛋羹吃得乾乾淨淨。
鍾燕行察覺到小白的狀況不太對,但是昨天的檢查也出來了,小白沒有任何問題,非常健康。
那麼只有可能是情感問題了。
他的眼刀瞬間飛向了狼末,就是這個傢伙,害得小狗茶飯不思。
可惡至極!
鍾燕行自己也明白,他繼續留在這裡,也只會讓汪白的情緒更加波動。
雖然他很想幫汪白調節情緒,但顯然只會起到反效果。
「老師走了,下周再來。睡墊你帶回去吧,如果睡得不舒服,下次再給你換一個。」他沒有去提雌狼的事,因為他認為,小白的情緒之所以不穩定,就是因為他提出的這個方案。
狼他肯定會帶,至於小白他要不要給狼末用,那就看他自己的決定了。
汪白望著老師的車離開了大興安嶺,有些後悔剛剛的告別太過倉促。
他不應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忽略了一直關愛他的老師,以後可不能這樣了。
狼末想要親吻汪白的臉頰,汪白卻躲開了。
他困惑地望向汪白,汪白低下腦袋,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狼末跟在他的身後,問他:「你怎麼了?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你不要生我的氣,也不要趕我走。」
汪白搖搖頭:「沒有。」
「那你怎麼不開心?」狼末問。
汪白也不知道為什麼,而且他現在頭昏腦漲,一夜沒睡的後遺症出現了,他現在只想叼著他的睡墊回到營地,好好睡上一覺再說。
狼末茫然地跟在小狗身後,他敏銳地察覺到了小狗的情緒不對,但他無法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
狼越思忖片刻,輕輕踹了一下小狐狸的屁股,讓她去找小狗玩。
自己則來到狼末身邊:「依我看,小狗在和你鬧彆扭。」
狼末看向他:「你知道?」
「野戈和我說過,月月偶爾會因為各種原因跟他鬧彆扭,這種時候你就要想辦法哄他。」狼越說。
狼末沉思許久,不得不求助狼越:「怎麼哄?」
「這……」狼越露出為難的表情,「我也不知道啊。」
狼末本就沒指望狼越,他低聲對狼越說:「等下你配合我,就這樣……」
汪白走著走著,忽然腳邊傳來了柔軟的觸感。
他低頭望去,只見小狐狸正眨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
幾個月下來,當初可憐的小不點,已經長成了一隻十斤左右的胖狐狸了。
汪白是眼看著她長大的,她不僅僅是一隻寵物,更像是家人,儘管大多數時候因為狼末的關係,他都不敢怎麼親近她。
咦,他為什麼要顧及狼末的感受?
狼末那個**的傢伙,總是把小狐狸推給狼越,導致他都沒能好好擼小狐狸,這筆帳肯定要記在狼末帳上!
說起來,他似乎一直都沒有給小狐狸取過名字。
以前不取,是擔心這隻淺藍北極狐在沒有母狐養育的情況下活不久,一旦起了名字就有了羈絆,小狐狸要是夭折了,他得難過成什麼樣。
但現在小狐狸逐漸長大,雖然還是幼狐,但已經沒有那麼容易夭折了。
是時候該取個名字了。
要不要問問狼哥和狼二的意思?
等等吧,他現在不想去考慮任何和狼哥有關的事情,太費腦筋了。
就在這時,狼越的叫聲突然從身後傳來。
「小狗,你快來看看,狼末不行了!」狼越吼道。
狼末瞪了狼越一眼,讓他叫小狗,沒讓他叫得這麼誇張。
什麼叫他不行了,他行得很好嗎!
見小狗轉頭,狼末趕緊把眼睛閉上,趴伏在草地上,看上去格外虛弱。
汪白愕然,被他視若珍寶的睡墊在趕過來的路上就掉了,小北極狐猶豫片刻,決定還是守在睡墊旁邊,免得汪白找不到。
汪白這輩子都沒跑這麼快過,儘管他和狼末之間的距離並不遠,他卻感覺像是跑了一個世紀。
「狼末!」他衝到狼末身邊,嗅聞著狼末身上的氣味,不明白短短几分鐘的時間,狼末怎麼就變得這麼虛弱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