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在外練兵的時間,他卻已經在家裡了,手中還握著一封信。
沈若竹若無其事地走了進去,問道:「侯爺今日這麼早便回來了?」
「嗯。」
越群山收起了手中的信箋,盯著沈若竹的身影。
他見她進了屋子,也不在他身邊坐下,而是逕自去找衣裳,看起來是要洗漱。
他逐漸攥緊了手中的信箋,渾厚的嗓音響起在她身後,問:「你之前嫁給裴荀,是為了給你前夫報仇嗎?」
沈若竹找衣裳的手猛然一抖,吃驚地回頭,去看越群山。
越群山看著她的反應,大抵便知道,事情是真的了。
今日下午,越群山突然收到了一封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信箋,信箋上寫著,內容只能由他一個人看。
他便忍不住早些回家,拆了這封信看。
結果一看才知道,這封信是寫的沈若竹的事情。
信上寫,沈若竹當初為了給自己的前夫報仇,所以才嫁給了裴荀,她利用裴荀,扳倒了懷王。
原本懷王養兵一事,皇帝都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畢竟當初那麼多皇子,他最滿意的儲君人選便是懷王。
沒想到,事情被沈若竹聯合定國公府還有慧王這麼一捅,皇帝不得不對懷王做了處罰,裴荀也知道,懷王定會因此事記恨上自己,所以他也不得不動手,除掉懷王。
而後來懷王起兵,害得京城血光沖天一事,都不過是相對應的反應罷了。
這一切的一切,罪魁禍首都是她沈若竹。
寫這封信的人,越群山暫且不知道對方是誰,但寫這封信的人的用途,越群山卻可以輕易地知道。
他想要離間他和沈若竹,想要他就此不再搭理沈若竹,以為沈若竹也是在利用他。
沈若竹靜靜地看著越群山。
在驚訝過後,她面對著越群山的反應便很是平靜。
「是。」
雖然她沒有想過,越群山會知道這些事情,但縱然被他問了出來,沈若竹倒也沒有覺得有多麼難以接受。
反正越群山不是早就知道,她在利用他了嗎?
他再知道她從前利用裴荀,也沒什麼。
「你……」
越群山一時語塞。
沈若竹承認了。
她竟這般輕易就在他的面前承認了。
越群山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道:「所以你如今嫁給我,也是為了你的前夫?」
「是。」
沈若竹看著他,又道。
越群山深吸了一口氣。
手中的信箋早被他揉得不成樣子,皺皺巴巴成一團廢紙。
他深吸了一口氣還不夠,後面又緊接著喘了好幾聲,才又問道:「你前夫……到底是怎麼死的?」
「……」
沈若竹終於知道再度拿不可置信的眼神再去看著越群山。
她似乎在不解,她在深深地不解,越群山問這個問題的原因。
「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不知道他是被誰害死的,難不成,我就眼睜睜地看著你一個人去報仇,一個人去送死嗎?」
成親之後,越群山真是難得地對沈若竹會沒有耐心,如此煩躁地同她說話。
上一次還是她私下裡去見裴荀的時候。
「…………」
沈若竹卻還是不說話。
她眸色淺淡,注視著越群山,試圖從他的言語之中找出一絲破綻,找出他在引誘自己說出一些不可告人事情的苗頭。
可是沒有。
越群山煩躁歸煩躁,卻沒有任何一點對於她的算計。
別的人,沈若竹覺得自己不可輕易參透,但是對於相識三年,成親兩個月的越群山,沈若竹覺得,她似乎可以參透。
「侯爺,不生氣?」
她觀察了許久,終於默默地問道。
越群山生氣。
他自然生氣!
沈若竹利用他就利用他,他但凡沈若竹是利用他去做些別的不可告人的事情,但是為了前夫報仇?這算什麼事?
他一個堂堂兵馬大元帥,手底下最多的時候能掌十幾萬人馬,結果就是她用來給他前夫報仇的工具?
可是他很快又能明白,若是沒有沈若竹那死去的前夫,沈若竹便也估計和他沒什麼關係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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