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杳:「我的呢?」
「哦哦哦,忘記杳杳了。」雙生火蓮童聲奶乎乎的,嘿嘿一笑叫人對它生不起氣來。
玄天宗要麼不吃飯,要麼吃的都是靈獸肉和種出來的靈植。味道也不差,可和許久沒有吃過的路邊烤紅薯來說,還是缺了一點感覺。
雲杳吃得香甜,抬頭去看還在練劍的姬銜。
姬銜不阻止她在院子裡搞各種人界的食物來吃,但卻從來沒喝她一塊嘗試過。
也許是夜色深了,雲杳像是喝了假酒,膽子大了。
她剝開地瓜的皮,舉著上去給姬銜,「大師兄,來一口嘛。」
她甚少表露出這樣嬌滴滴的模樣,和在劍峰桃林裝出來的不一樣,是最為真是的嬌俏。
姬銜的桃花眸微眯,眸色如水,比月光還要清冷,就這麼瞧了她許久。
瞧得雲杳心尖顫抖,被夜風一吹清醒不少,伸出去的手快速撤了回來,一雙眼睛撲閃撲閃的,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兩隻手都沾上了木炭,黑黢黢的。她別在身後,微微抬起手腕,沒弄髒衣裳。
「不吃就算了。」為了緩和這一瞬間的安靜,雲杳隨口說了一句話。
「師妹好心,師兄怎麼會辜負。」
姬銜抓住雲杳的手腕
,將其從身後來過來,就著她的手,吃掉了和他氣質相當不符的烤紅薯。
雲杳沒忍住手抖了兩下,把地瓜糊他臉上了。
「大師兄,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雲杳說完,沒忍住笑了。
好狼狽的大師兄。
她也不想笑的,實在是憋不住了。
忽然,下頷被兩隻手指鉗住,雲杳被迫抬起頭來,一雙水眸像是含了一汪流動的水,輕盈盈的。
她眨眨眼,視線從姬銜眉眼划過,從他高挺的鼻峰落下,停在被地瓜糊了一小側的臉頰和薄唇上。
四周圍沒有桃花,但她莫名就聞到淡淡的香氣,像是極清的桃花香氣,帶著點點松林的清新。
雲杳從儲物戒里隨便拿一塊帕子,一下沒控制住力度,砸在了姬銜臉上。
怯生生撿回來,雲杳給他擦擦臉,動作要多輕柔有多輕柔。
第一次從姬銜眼中看到深邃不解其意的眼神,她連一直試圖要做騙身騙心任務的衝動都凍結了下。
「大師兄,雲杳師姐!」淳于安來得是時候,闖進來後大喊。
雲杳趕緊給姬銜擦乾淨臉,連清淨訣都沒來得及掐出來,隨後就把帕子塞在了姬銜的腰帶之上。
看著幾分突兀,她還給硬擠了幾分進去,到看不到的程度才鬆手。
淳于安一過來,看到的就是雲杳兩隻手在姬銜的腰上來回搗騰。
她瞪大了一雙眼睛,「雲杳師姐,你在做什麼?」
「沒做什麼。」雲杳轉回身。
她站正後收回手,想看看自己的勞動成果,就略微瞥了一眼。
剛剛沾滿了木炭灰的手掌把黑黢黢的印子都印在了姬銜雪白的腰帶上,動一個西一個的,顯眼得很。
有種把玷污的錯覺。
「小師妹可是有要事?」咽了咽口水,雲杳扯開話題。
「雲杳師姐,我去宮裡找佛子,被一股力打暈丟在了一個破舊的宮殿裡。等我醒過來,就感覺自己渾身都很疼痛,腦子裡也亂亂的的,多了很多我以前沒經歷過的事情。」
「皇宮安靜得有些詭異,佛子不知道在哪裡,宮門口也沒人值守,我就趕緊趕了回來。」
「仙人可是在裡面?」院子外,有人敲門。
敲門的聲音很大,哐哐哐地焦急得沒個輕重,好像下一秒就要把門砸掉。
雲杳畢竟已經元嬰期,再加上這個聲音跟尖叫一樣,她還是能聽得到的。
往前面走去,將門拉開,幾個穿著一樣衣裳的人擁簇著一位華服少年躲進來。
「師姐,他們是宮裡的人。」淳于安中間進宮兩次去找謝韞芝,謝韞芝特地和皇帝說了讓她進來,她倒是比較清楚。
而這些人中間那位少年,雲杳是認識的。
那日剛來大夏都城,在酒樓有見過,是試圖給淳于安解圍的人。
「仙人,貿然打擾還請見諒。奴才們是跟著淳于姑娘過來的,這是我們大夏的太子殿下,昏迷不醒夢魘嚴重,還請仙人救救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