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落下,雲朵化作齏粉,從天空落下,洋洋灑灑。
雲杳雙臂抱得更緊了,恨不得這會兒自己就是裴嶼這條黑龍,飛得更快再快一點。
「撲通——」
筆直奔入海中,海水裹挾著身軀,帶來些許冰冷。
偏生這個時候,雲杳覺得冰冷得海水舒適極了。
避水珠打開,她裹著一個半透明的水球,靠立在黑龍的腦袋上。
龍宮大陣應聲而起,天帝的餘波落下,竟還能彈回去。
看不到天上的狀況,不過雲杳感覺天帝應該氣得不輕。
「師姐不要自責。此次天帝喊你過去,怕就是天界與龍族開戰的前夜。你不騙他,怕是天兵已經到東
海之上了。」
雲杳本來也不自責,可聽到裴嶼這樣一說,她心底暖烘烘的。
伸出兩隻手抬起,在化作人形的裴嶼臉頰上輕輕掐了一下,「小師弟心細。」把她還沒生出的情緒都想到了。
裴嶼耳尖紅了又紅,他一把抓住雲杳的手,沒有將她從自己臉上帶下來,反而貼得更緊。
「是師姐教得好。」
雲杳:!!!
瞎說,下山到現在她可什麼都沒教。
忽然,裴嶼的眸光頓了一下。
雲杳也瞧見了。
她順著望過去,看到了自己手指不知何時多了一道傷口。
眼前靈光一閃。她想起來了。
剛剛淳于安用尾戒颳了她一下。
傷口很淺,沒有疼痛,只滲出來了幾顆小小的血珠。
血珠輕盈盈,飄著飄著,滲入到了海底之中。
一道金色的咒言從落在了海底的血珠中升起,飄向龍宮大陣。
陣法破碎,眼前光怪陸離,時間仿佛停止了一般。
雲杳和裴嶼在咒言與大陣的拉鋸中,僅僅眨眼之間,也無法動彈一二。
她試著想要去擦擦那滴血,也無濟於事。
天帝怕是都沒想到,他千方百計設下的大計,不如淳于安靈機一動劃拉自己一下。
等她恢復行動,大陣已經消散。一切都來不及了。
海水四散而去,昂頭就能看到天空。
東海之上雲端撥去,數不盡的天兵天將落了下來。
一條條龍飛起來被摁下,尖銳的龍鳴不絕於耳。
雲杳想起來流光珠說的那句話了。
「已經發生的事情,是無法改變的。」
「神器只是帶你到了那個時間,但不論你做什麼,結局都是一樣的。」
雙生火蓮不知為何能夠出現,在雲杳的肩膀上跟著叫喚。
它五六歲的心智,不怕血腥屠戮,卻義憤填膺。
「嗷嗷嗷,小龍好慘,我去幫它們。」
雙生火蓮飛上去,從天兵天將體中穿過,沒能傷到人家一絲一毫。
這還是火蓮第一次這麼受挫。
雲杳眸光一亮。
虛影。
流光珠的記憶是活靈活現的人,可以溝通交流有血有肉,和這裡的虛影不一樣。
既然如此......
雲杳隨手抄起地上掉落的長劍,喊雙生火蓮回來。
火紅的蓮花轉瞬變大,將雲杳牢牢罩在其中,送她直上九重天。
「帝父。」雲杳喊他。
法相被龍宮大陣輕微回撥的一擊打碎,此時天庭倒是安靜得很。
難怪天帝忌憚龍宮大陣,原來那陣法那麼強。
可惜這都不知道幾千還是萬年前的事情了,現在龍族都沒了。
天帝見到她還有點意外。
雲杳又喊了他一聲,在他詫異之際,舉起長劍飛躍著刺去。
天帝反應很快,不過剛剛應該是受傷了,血腥味重。
沒想到他也是會劍的,抽出殿左的佩劍,與雲杳交手。
雲杳是打不過有仙力的天帝。
可他居然沒用仙力和雲杳打。
究竟是不想用,還是沒有?
龍宮大陣這麼厲害,把天帝仙力都給打沒了?
雲杳的字典里就沒有「勝之不武」這四個字。她當然是趁他病要他命。
劍招是大師兄教的,和天帝對敵招數倒是有些許相近。
慢慢地,雲杳就發現自己學來的這個劍招竟然是克制天帝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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