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快出來看呀。」
「你一直好奇的流光珠出現了。雖然還是沒有形態,但證明了我沒有騙你。」
雲杳三人跟了上去。
只見院落中走出了一位書生氣質的俊朗男子。他一襲青衣,如松似竹,有著春風拂面地令人安心的溫潤氣息。
「三人遠道而來,來者是客,若有怠慢,還請見諒。小魚生性活波,說話直來直往,要是有對不住的地方,我在這裡向你們先道歉。」
「我名淳于寒,是小魚的未婚夫。」
小魚指的就是雙丫髻粉儒裙的的姑娘。
先是小漁村,後有小魚。雲杳感覺作者對路人的取名過於隨意了些許。
至於淳于寒......
她眼皮一跳,多問了一句,在淳于寒點頭之後,心裡都更著咯噔了一下。
還真是和淳于安同一個姓氏。
不過同姓之人多了去了,也不一定兩人就會有什麼關係。
說是這樣說,可雲杳直覺淳于寒和淳于安一點有關聯。
從靈獸之森里淳于安摔一跤就能摔出天靈地寶來看,同姓氏一定更不簡單。這畢竟也算是她的考核任務,說不定還真是來給送經驗的。
「我叫雲杳,她是潼花,他名裴嶼。」
雙方才剛交換完名字,天上流光溢彩的半透明防護陣似的罩子就消散了去。
肉眼可見地,魔氣全部消失殆盡。天空復而澄藍,雲朵片片。
小魚揚起小下巴,喜滋滋道,「你們也看到了,我真的沒有騙人。」
「不要擔心我們小漁村,我們小漁村一直會這樣平平安安的。」
她抱著淳于寒的袖子,睜著一雙撲扇伶俐的眼睛,友善邀請大家留下來過夜,「你們比其他修士好,一下就相信了我的話。唔......禮尚往來,我也信任你們,要不要留下來我們小漁村玩兩天?」
「三日後便是我和相公的大喜之日,留下來喝一杯喜酒呀。」
小魚大大方方解釋,「別看我喊他相公,其實我們還沒辦婚宴。不過也就三天,很快的。」
三人順勢留下。
雲杳覺得「淳于」這個姓氏的人出現在這裡肯定有問題,得探查一二。另外,能驅散魔氣的流光珠也不一般,留下來看看能不能知悉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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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的家很大,院落里種了喜陽的小花,有許多種類,一簇簇一朵朵,在風中搖搖曳曳。前院之後是小屋,初略看去也有個五六間。
小屋的屋頂是厚實的瓦片,窗子用的是打薄片的貝殼,在陽光的照耀下會散發盈盈的光。屋檐下掛了海螺連接成串的風鈴,伴隨著海風叮零作響。
「這裡好漂亮,和山上完全不一樣。山里哪裡會出現這麼薄又漂亮的貝殼呀。」潼花摸摸這裡摸摸那裡,喊雲杳來看。
「我想小魚應當不是一個普通的漁女。」雲杳指了指窗上的貝殼,「這不是普通貝殼,這是夜光蠑螺。夜光蠑螺常用於製作螺鈿,供用達官顯貴。」
「而小魚的家中,所有的窗子,都是雕刻打磨的夜光蠑螺。」
「這也不是普通的海螺,這是回音螺。」雲杳示意潼花看屋檐下的海螺風鈴串。
「回音螺於凡人中有價無市,難得一見。留下的聲音可以迴響百年。」
「這裡,少說也有百來個回音螺。」
潼花怔愣片刻,恍然道:「大戶人家呀。」
要不是雲杳下山前除了被姬銜壓著打外,還連夜補了書籍,怕是也認不出來。
不過連夜讀的,也認不了太多。好在有用。
「她不是人。」裴嶼一開口,雲杳和潼花二人就尋著聲音看了過去。
少年褪下了符峰的道袍,換上了一件玄色的箭袖輕袍。腰間一條系帶,將少年的細腰展現得淋漓盡致。
他站在那處,鳳眸微掀,回看雲杳,意氣昭顯。
裴嶼說小魚不是人,那小魚可能還真就不是人。至於是精怪亦或者是什麼,還有待商榷。
三人從小魚的家中出去,在村里繞了起來。
村子裡熱熱鬧鬧的,炊煙裊裊,有孩童跑過歡樂的笑聲,也有追出來呵斥幾句的長輩低語。
每家每戶基本都有織機紡車,不過沒看到有布匹出現在上面。海濱小村,男漁女織,挺正常的。除了四處張燈結彩,到處都是紅彤彤的,有點不常見。
「難不成最近有什麼節日?」雲杳好奇。
路過的村民聽到,樂呵呵幫她解惑:「小魚要成婚了,大傢伙可不得慶祝起來。」
逛了一圈回來,三人坐下來交流。
「村民們對小魚姑娘的喜歡中揉雜了很明顯的尊敬。」潼花抱著腦袋說,「看著挺正常的村子,但就是感覺很多說不出來的問題。」
「因為他們都不是人。」裴嶼說道。
雲杳、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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