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算是親眼目睹了這個小女孩變化,她們走的時候還給了一包零食讓她捎上,她倚在旅店門口,笑眯眯的對著安凝清招手,「安醫生,歡迎再來啊。」
安凝清也朝她揮了揮手。
車裡突然響起一聲輕嗤,謝安然像沒骨頭似的靠在她身上,「老婆,你也太受歡迎了。」
劇組的工作人員,還有這家旅店的老闆娘,一個個的。
安凝清聞到了她身上濃濃的酒味,捏著鼻子煽了煽風,「啊,好濃的醋味。」
哪來的什麼醋——
唉,等等。
謝安然睜開一隻眼斜她,「我才沒有。」
安凝清估摸她還沒徹底醒酒,怕她難受,又給餵了點水,「我給她們家旅館招了不少生意,我聽助理說,這老闆娘挺會做營銷,就用這次我在她家店裡把一個失聰女孩耳朵治好的事做宣傳博熱度……」
懷裡的人突然支棱坐直了身。
「不行。」
「怎麼也得問她要GG費,難怪走時對我們笑的那麼熱情。」
安凝清失笑,「是,所以三小姐現在不會醋了吧。」
謝安然又重新倒回到她懷裡,額頭拱啊拱的,像一隻小貓崽,醋,她可太醋了。那些總往安凝清身邊湊的男男女女們,都讓她很不爽。
久沒聽到懷裡人的聲音,安凝清低頭一看,又睡過去了,謝安然臉頰紅撲撲的,噴出的氣息都自帶了一股酒味,安凝清往後靠著,儘量讓懷裡的人能夠躺得舒服些。
車子一路疾馳,入夜後終於抵達目的地。
謝安然睡了一路,下車時人已經醒了七八分,被冷冽的寒風一吹,瞌睡跑得無影無蹤,安凝清放下行李就先去了病房。
這兩個月,她雖然遠程指導病人用藥,但還是不太放心。
謝安然嫌棄的聞了聞自己,臭了,她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下次真得找個能頂酒的。」
安凝清先去看了病情最重的,謝宣澤這會已經可以坐輪椅了,偶爾運動一下兩條腿,每天復健一小時,謝連正親自給他按捏腿部的肌肉。
「爸,我媽還沒讓你回家?」
「我要回了,怎麼照顧你。」
「少來,我看你就是沒把我媽哄好,自欺欺人罷——啊,爸,你突然這麼大勁幹什麼。」
謝連氣得牙痒痒,以前只覺得這兒子聰明能幹,哪哪都好。現在就覺得他臭屁、嘴賤還沒心沒肺,總之相看兩厭。
安凝清就是在兩父子要相愛相殺的時候出現的,她輕輕的敲了下門,「抱歉可能要打斷兩位一下了,我想給我的病人做一個詳細檢查。」
詳細檢查就是儀器設備檢查,以及安凝清親自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