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然瞅她的手來回撫摸肚子,「你怎麼了?肚子不舒服?」
她剛說完。
安凝清突然胃部絞痛,說不上來的感覺,她剛張嘴,然後吐了。
「啊——」
「抱歉,嘔嘔。」
一旁本來閉目養神的李菁差點被這兩聲嚇得魂出竅,她扯下了眼罩,和她同樣動作的還有離她們好幾個座位的安妮,她們默契的朝後面的角落看去,安凝清吐得一塌糊塗,至於一旁挨著近的謝安然也不可倖免的遭了殃,半邊身都是嘔吐物。
看到謝安然那副要死的樣子,李菁很不厚道的笑出聲。
「哈,哈哈。」
「安小姐忍一忍,再過幾小時就到了。」
謝安然渾身僵成一塊木頭,她盯著那個幸災樂禍的女人,「李小姐,你笑得好像挺開心,要不我讓你也體驗下我的待遇。」
李菁立即捂住嘴巴和鼻子,順手給她們指了洗手間。
謝安然捏住鼻子,一手架起臉色都發白的安凝清,兩人跌跌撞撞的往洗手間跑去,「你暈機怎麼也不早說。」
安凝清來不及解釋,她把胃裡積壓的食物一次性全吐了個精光,這才勉強直起身,然後看向了木著臉的謝安然,「抱歉,你這衣服——」
「我行李箱裡有換洗的衣服,你幫我拿下。」
「好。」
謝安然見她一副走路都走不穩的樣子,「算了,我自己去拿。」
她很快拿來換洗衣服,當著安凝清的面就開始脫,安凝清閉了閉眼,背過身去,耳邊儘是她悉索的換衣聲,謝安然對她真是毫不防備。
她有氣無力,「三小姐,如果有機會的話,你回家吧。。」
謝安然將剛才的衣服丟進垃圾桶,「你還是先顧好自己,你看看你的臉白成什麼樣子了。」
這叫什麼。
出師未捷誒。
安凝清抓住她的手,「我是說認真的,這次根本不是李小姐邀請我,而是她父親李先生邀請我去做客,你懂嗎?」
謝安然愣住了,「李顯宗為什麼會邀請你,安凝清,你幹什麼了。」
也沒幹什麼。
大概不小心說出了一個事實,一個外界目前都不清楚的事。
依照李家這樣的情況,家大業大,子嗣眾多,如果知道李顯宗還有幾個月可活,李家可能會發生內亂,不亞於一場奪嫡之戰。李顯宗應該是不想他還剩幾個月壽命的事傳出去,或許這裡面還帶了一點對她醫術的試探,「沒什麼,總之這一趟渾水你別蹚了。」
謝安然煩躁的抓了抓那一頭漂亮的頭髮,「現在我們是被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你讓我走,怎麼走,從飛機上跳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