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之朝三皇子道:「三皇兄。」
三皇子這才收回看向南淮笙的視線,笑說:「還能如何,照舊老樣子。」他抬了抬手,示意秦寒之和南淮笙坐下說話,他揮退下人後又朝秦寒之問道,「這位便是秦淮南家的小公子?」
見秦寒之點頭,南淮笙便見禮道:「南淮笙拜見楚王。」
三皇子意味深長的視線在兩人之間移動,片刻後忽然出言打趣道:「怪不得七弟多次與我提起你,果然是天上有地下無的神仙人物。」
南淮笙沒想到三皇子還是個會開玩笑的人,當即鬧了個大紅臉。
三皇子見狀更來了幾分興趣,張嘴還要再說幾句,忽然便被秦寒之出言打斷:「三皇兄,今日我二人前來是有要事相談。」
「這就護上了?」三皇子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這才終於將落在南淮笙那邊的視線收回,又朝秦寒之道,「七弟你從小就是個有主見的,你若是執意如此為兄也勸不得你,」他說著別有深意地看了南淮笙一眼,「不過幫你一把倒是可以。」
南淮笙眨了眨眼睛,他怎麼覺得這位三皇子話裡有話?
秦寒之無奈,這位三皇兄從來心思敏銳,他對南淮笙的感情想瞞過三皇子的眼睛是不可能的,左右他也不想繼續隱瞞這件事。
他笑了笑,說:「三皇兄多慮了,我二人此來是為另一件事。」
三皇子收斂起臉上的表情,挑眉道:「另一件事?」
秦寒之微微頷首,抬起指尖蘸了些茶水在桌上寫下一個「政」字,末了又將這個字擦去,他看向三皇子說:「昨日得到消息,三皇兄有一子流落東盧,現年九歲。」
三皇子原本神色淡淡的臉上頓時雙目圓睜,他表情幾番變化,沉默半晌後才問道:「此事當真?」
秦寒之從袖中取出一隻小巧的錦匣推到三皇子面前:「三皇兄一看便知真偽。」
三皇子打開錦匣見到其中物件後又砰的一聲將其合上,他輕嘆一聲,說:「隨我去書房詳談。」
南淮笙見三皇子在秦寒之的攙扶下起身後拄著拐杖出了水榭,這才發現水榭另一個出口處放著一張做工精細的輪椅。他仔細瞧了瞧,那張輪椅除了樣式比他畫的那幾樣更符合大乾審美以外,功能上是完全不能和他的相比的,至少他畫的那幾樣還能由乘坐之人自行推動,比之方便不少。
看來他準備的圖紙還是能送出去的,南淮笙心裡美滋滋地為自己昨晚熬的夜感到十分值得。
扶著三皇子坐上輪椅後秦寒之便示意南淮笙跟上,他這才又推著三皇子往書房方向去。
書房中,三皇子看向秦寒之和南淮笙二人:「這消息從何而來?」
南淮笙一五一十地回答說:「是南家當年在東盧那邊走商的商隊聽到的,只是消息隱秘所以未曾查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