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弟弟好一通央求,南伯文過足了當兄長的癮,這才說:「當年傳回的消息是說刺殺三皇子的人便是三皇子想與之聯姻的那位東盧王女,而那位王女是東盧先王之女,東盧現任君王則是先王的弟弟。」南伯文說著壓低聲音道,「據說那位王女是通過使團中的一人聯繫上了吳太師和皇后,得了那兩位的承諾後才刺殺的三皇子。」
南淮笙這下聽蒙了,使團里竟有吳太師和皇后的人!
「吳太師和皇后要用什麼利益才能說動那位王女,三皇子當時已有儲君之相,如果不出意外現在說不定已經是大乾太子,與三皇子聯姻豈非更能解她之危?」南淮笙正說著,忽然又想起什麼,「先王之女……吳太師和皇后該不會是承諾助她奪回王位吧?!」
南伯文滿臉驚詫地看著自己傻了二十年好不容易聰明過來的弟弟,這是不是有點聰明過頭了,竟然連這種秘辛都能一猜就准。
好不容有機會在弟弟面前一振兄長之風,結果還沒秀起來就被揭穿謎底,南伯文沒滋沒味地說:「如你所想,確實如此,因此兩連都覺得是對方的預謀,邦交便一再惡化。」
南淮笙聽得氣憤至極:「吳太師一派當真可惡,竟然為了一己私利置國家安危於不顧!」緩了緩,他又問道,「那位王女現在可還在東盧?」若是能找到這位王女,說不定就能拿到大皇子黨禍國的罪證。
但出了刺殺之事,那位王女要麼被囚禁,要麼被驅趕,要麼恐怕已經不在人世。
果然,就見南伯文搖搖頭說:「事發後沒兩年那位王女便消香玉隕。」見弟弟聽後一副失望至極的模樣,南伯文話音一轉,又說,「不過,那位王女倒是有一子尚在東盧。」
南淮笙:「!」
他記得李太玄說過,三皇子和那位皇女疑似有一個孩子,莫非就是這個孩子!
南淮笙小聲問道:「可是三皇子的血脈?」
南伯文再受打擊,他家弟弟怎麼連這種秘辛都打聽到了,讓他去哪裡找做兄長的優越感。
「若是消息沒錯,當是三皇子血脈。」
一陣激動過後,南淮笙又漸漸冷靜下來,不說這個孩子的存在三皇子和順承帝知不知道,就算知道了,這孩子現在人在東盧,東盧那邊會不會放人那就未可知了。
而且這孩子如果回歸大乾,對如今的局勢定然影響巨大,南淮笙按下心中的激動,打算想個法子把這事先告訴秦寒之,具體怎麼做就讓秦寒之自己去想辦法吧。
南伯文見南淮笙神色忽明忽暗,於是出聲道:「你還沒告訴我京中局勢到底如何了。」
南淮笙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說家中消息靈通麼,京中那點事難道你還能知道得比我少?」
南伯文嗨了一聲,說:「我聽到的都是手下打聽來的消息,但弟弟你是在國子監待過的,那裡邊都是些什麼人你比我清楚,其中的消息自然跟商賈能打聽到的又有些不同,說不定外祖父不知道的消息那裡邊也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