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銀子還沒花出去,路子就已經被堵住,南淮笙好沒滋味地撇了撇嘴,最後又找補道:「這酒定然沒有聚雲樓的好,回頭我讓樓里給世伯釀點什麼江南煙雨、長河落日的,保管世伯再不想這牡丹。」
李太玄一聽就好奇了,問道:「這兩樣又是什麼酒?」
杜浦也說:「我也未曾聽過。」
南淮笙一本正經地說:「煙雨時節取天水所釀之酒便是江南煙雨,長河日落時分取草露所釀之酒便叫長河落日。」實際這都是他胡謅的。
李太玄和杜浦卻信了他的邪,滿臉期待地說:「幾時能釀好?」
南淮笙乾咳一聲,心虛地說:「等我想好酒方子就能釀好。」
李太玄:「好你個世侄,竟這樣勾我的酒蟲,下回再去喝酒定不帶你。」酒中仙顯然大失所望。
南淮笙可聽不得這些,立刻轉移話題朝杜浦問道:「想來杜兄和世伯未曾見過才是,方才又如何認出了世伯?」
杜浦微微一笑,說:「在下早先有幸見過李侯的畫像,前幾日又正好從別處聽說李侯要下江南的消息,只是沒想到果真是李侯當面。」
他方才出言相認倒不是真認出了李太玄,只是瞧著對方形貌與畫像有幾分相似,又被吳大志糾纏所以上前搭話使的權宜之計而已,萬萬沒想到這一遭就碰上本尊了。
南淮笙:「聽杜兄之言是認識那吳大志?」
而且杜浦先前還說給大皇子寫信來著,要是忽悠吳大志的還好,可若杜浦當真跟大皇子有什麼關係,那他就要像個法子把對方拉到秦寒之的陣營來了,不然以後成了敵人那他不就虧大了。
杜浦說:「對此人有所耳聞而已。」
南淮笙:「還請杜兄詳說。」
剛才這姓吳的敢自稱大皇子表兄,想必和吳太師一脈還有幾分往來,他們一行人前兩日才逃過一劫,如果洛陽的吳家再來發難,那還真有些煩人。
這時,李太玄也放下酒碗朝杜浦看了過來。
杜浦解釋說:「洛陽吳氏一脈與當朝吳太師一脈本為同宗,不過已經快出五服,只是洛陽乃吳氏發家之地,吳氏的勢力在此處盤根錯節,算是當地豪強之一。吳大志是吳氏這一任家主的孫輩,其欺男霸女的惡名在城中少有人不知。」
看來這吳氏就是洛陽地頭蛇了,南淮笙有些擔憂地問道:「這吳氏在洛陽勢大,我等倒是過幾日一走了之便可,但杜兄今日為我解圍,後面可會被那吳大志藉機為難?」要是真如此,他離開之前得像個辦法把這個隱患解決掉。
杜浦卻不甚在意地擺擺手,說:「南小兄弟不必介懷,我住在姑父家中,吳大志不敢因這等事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