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笙:「話說這位翰林學士是誰,我不能直接自己帶人回秦淮麼?」
秦寒之意味深長地看了南淮笙一眼,說:「這位恐怕你也認識,他劍術了得,有他與你同行,我和杜尚書都放心些。」
劍術了得的翰林學士?
南淮笙心中疑惑,他怎麼就不記得自己這段時間結交過什麼劍術了得的翰林學士,難道是國子監那位深藏不露的夫子?
秦寒之見他百思不得其解,於是壞心眼地提醒道:「淮笙從前還跟我提起過這位翰林。」
「啊?」南淮笙這下真的懵了。
他何曾跟秦寒之提過哪位翰林,他都不認識那些朝廷官員啊,唯一一個還是昨天不湊巧遇上的太子少傅。
等南淮笙再追問時,秦寒之卻閉口不言,無論如何都告訴他這位翰林是誰,仿佛在故意跟他唱反調一般,害得南淮笙好奇地抓心撓肝。
他本來還想回府去問他外祖父,可惜這日之後杜尚書卻像是忙起來了,整日整日地瞧不見人影,就連秦寒之也一連告假半月未曾再去過國子監。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便是八月,初一這日是南淮笙和那位翰林約好離京的日子,鄉試還有數日便到,南淮笙與幾位備考的好友說過不用送他,沒想到唐孟龍幾人這日一早卻仍舊將他送至城門外,就連李玉漱都派人送來了餞別禮。
只是南淮笙朝城門口的方向望了又望也沒瞧見那個熟悉的身影,他壓下心中的失落,朝唐孟龍等人拱手道:「諸位便送到這裡吧,過幾日可就要鄉試了,我還等著多幾個舉人好友呢。」
唐孟龍和文仲明說:「自然不然你失望。」
李玉生少年老成地叮囑道:「此去路途遙遠,南兄萬望保重。」
楊延和這小孩兒卻拍著胸口說:「不怕,你已經有舉人好友了。」
南淮笙差點被他逗笑,唐孟龍卻看著這個年僅十三歲的舉人牙痒痒,誰讓他如今還是個秀才呢。
蘇西山拱手道:「此去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會,我烹了些小食,南兄若不嫌棄便帶上罷。」
他話一說完,蘇子歸便將一隻沉甸甸的食盒遞給南淮笙,笑道:「兄長的廚藝我管做擔保,南公子一嘗便知。」
南淮笙連忙接過食盒,這蘇大佬的廚藝誰能不知,他也能做擔保的,回頭他可要寫八百字小作文好好將嘗後感記錄一遍,後人可沒誰有他這口福。
柳詠打趣道:「南兄這是有了新人忘舊人,見了美食便不拿正眼看我這酸書生了。」
眾人被柳詠逗得捧腹大笑,南淮笙還記著他半月前嚇唬自己的事呢,十分高冷地說:「都說秀色可餐,柳兄還沒到這份上,我自然緊著美食看。」
「嘿!」柳詠憋屈,怎麼還能這樣損人,難道這就是國子監第一辯的實力?
要不是為了給某個靠譜的表弟當月老,他何至於得罪這牙尖嘴利的南淮笙,當真是吃力不討好。
不多時,杜尚書與一位俠士打扮的壯年男子出城來。
杜尚書朝南淮笙叮囑道:「此去路途遙遠,切記莫給李學士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