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笙心下瞭然,於是也不再強求,他說:「下月便是秋闈,索性我閒著也無事,聚雲樓便交給我,文兄和唐兄只管準備秋闈便是。」
文仲南淮笙拱了拱手:「我代孟龍謝過了。」
南淮笙擺了擺手,自去尋秦寒之。
兩人上了秦王府的馬車,南淮笙朝秦寒之問道:「韓祭酒找你什麼事,怎麼去了那麼久?」不等秦寒之回答,他又提心弔膽地說,「莫不是課業的事暴露了?」
秦寒之解釋道:「祭酒只說了科舉之事。」
「科舉?」南淮笙一愣,問道,「難道你也要參加八月的秋闈?」
他也沒聽說大乾的皇子還必須參加科舉才能競爭儲君之位啊,難道皇帝到現在都沒立太子就是因為沒有皇子考中狀元嗎?
秦寒之這下直接輕笑出聲,他搖頭說:「不。」
南淮笙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也要考科舉呢。」逃課搭子若是棄他而去,那不就只剩他一個人了麼。
秦寒之但笑不語。
南淮笙正想著秦寒之都不考科舉,那韓祭酒又為何尋他單獨談科舉之事,結果就聽坐在外面駕馬車的王成十分與有榮焉地說:「王……南公子有所不知,我家王爺可早就是舉人了!」
南淮笙:「哈?」
南淮笙這下驚呆了,一雙天生的笑眼睜得圓溜溜的。
他不可置信地扭頭看向身邊的秦寒之:「說好的一起逃課呢,你怎麼還偷偷考上舉人了?」這契若金蘭的翹課友誼船怎能說翻就翻。
秦寒之微微一笑,王成立刻就大聲道:「早先祭酒說王爺若是能過鄉試,便可想告假就告假,這不,王爺當即便考了個舉人。」
南淮笙:「……」搞半天學渣只有他自己。
王成等了半天都沒聽見裡面傳出動靜,心想不對啊,他家王爺如此厲害,舉人說考就考了,王妃不應該崇拜非常,直夸王爺英明神武文曲星下凡麼,再不濟也得比那幾個國子監的小白臉強,可為何車裡就是沒動靜呢?
這廂,王成在車外等得抓心撓肝,那廂,南淮笙緩了許久才接受學霸竟在他身邊的殘酷現實。
南淮笙幽幽地看向秦寒之,好不悽慘地指控說:「你要拋下我去做才子了?」
端的是任誰看了這美人泫然若泣之貌也狠不下鐵石心腸,秦寒之自然不例外,他取出一紙憑證在南淮笙面前晃了晃,說:「明日背書,淮笙告假一日可好?」
南淮笙眨了眨眼睛,接過那紙憑證打開一看,只見假條上明晃晃寫著他和秦寒之的名字。
他頓時收斂起方才期期艾艾的表情,清了清嗓子說:「既然寒之明日不想背書,那我這個做好友的自然願意陪你逃課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