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王冷哼一聲,一腳將吳庸踹進水裡,全了自己在一眾紈絝間的面子後,這才貌似慷慨地朝對面畫舫上的眾書生說:「方才諸位受驚了,是小王不察,」他高聲道,「來人,備白銀絹帛,眾俊秀每人賜白銀十兩,絹帛一匹。」
他說完便挺著腦袋搖開摺扇,對面可以將近五十號人,一通算下來合他數月的俸祿了,這些個窮酸書生還不感恩戴德。
誰知不等一眾書生發言,秦寒之便朝身後的南淮笙問道:「南公子,你每月月銀幾何?」
本來南淮笙還沒明白秦寒之是什麼意思,結果看到在水裡撲騰的吳庸,南淮笙立刻反應過來,他和秦寒之前幾天不是才幹過一票嗎,這事他熟。
南淮笙眨了眨眼睛看向魯王那邊,十分無辜地說:「也就小一千兩吧,算少的,與大皇子這種尊貴的王爺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他本來想說五千兩的,畢竟前兩天剛得了一筆,可轉頭想想財不露富,最終還是忍痛報了個小數。嚯——魯王身後的紈絝們紛紛瞠目結舌,月銀一千兩,竟有人月銀一千兩!
這是誰家的人如此財大氣粗?
眾紈絝朝對面的畫舫張望去,只見秦寒之身後站著的是一位廣袖博帶的翩翩佳公子,遠看芝蘭玉樹,細瞧便令人移不開眼。
這位公子是誰,以前怎麼未曾見過?
魯王見身後的跟班居然全被南淮笙吸引了注意力,頓時更加氣不打一處來,區區一個商賈之子,還是個傻子,竟然也敢跟他相提並論。
關鍵是他若出手還不如一個商人之子,那就是妥妥的自打臉了。
魯王怒火中燒又不能發作,最後看向剛要被侍衛拉上船的吳庸,氣得一腳又將這個出餿主意的表弟揣進河裡。
「每人二十兩,絹帛兩匹。」魯王撂下這句話便甩袖進船室。
沒過一會兒,魯王的畫舫載著大出了一筆血的魯王灰溜溜改道離開。
眾書生中不乏家境困窘之輩,二十兩銀子近乎他們半年的花費。本來他們能來參加秦王組織的雅集已經是求之不得,現下又多得了一筆意外之財,當即激動不已。
眾人朝秦寒之和南淮笙拱手道:「多謝秦王,多謝南公子!」
秦寒之擺擺手,說:「這是魯王給諸位的歉禮,與我無關。」
他說完卻發現南淮笙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那雙笑眼中卻帶著幾分不知從何而來的同情。
秦寒之:「?」
【作者有話說】
南淮笙:小白菜真可憐,被人欺負了都不敢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