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又亂七八糟想了一堆, 正要再次開口打破沉默時, 紀溫庭拿過了戒指盒。
「什麼時候買的?」
景寧又活了,不好意思的說;「之前趁你睡覺時量過尺寸, 就一直想要給你一個不一樣的生日禮物, 定製了半個月,昨天去拿的。」
紀溫庭又不說了,景寧的手緊攥著放在膝上,小心翼翼的問:「紀先生不喜歡嗎?」
紀溫庭抬眸看向他, 眼中蒙上了一層晦暗不清的濃重情緒,景寧的心臟不知道為什麼怦然開始跳動,僵立在床上, 怔怔和他對視。
「只買了一枚嗎?」紀溫庭的嗓音變得很溫柔。
景寧乖巧的點點頭,似乎覺得有些難為情, 輕咳一聲,才說:「因為托朋友專門從國外請設計師定製, 所以……有些貴,囊中羞澀,就只定製了一枚,不過求婚嘛,當然只要給您準備就好。」
景寧也想過買對戒的, 可又轉念一想, 萬一紀溫庭不願意給自己戴怎麼辦?比較雖然戒指對眾人來說已經成為婚姻的象徵,但同時在有些人的心中,也代表著某些束縛。
「給我戴上吧。」
紀溫庭將左手遞到了景寧面前。
景寧看著面前那隻骨節奉命、修長白皙的手, 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然後屏著呼吸取出戒指,非常鄭重的戴在了紀溫庭的無名指上。
不知道為什麼,當看著戒指尺寸和紀溫庭的手指剛剛好相吻合時,他的鼻子莫名酸了。
「謝謝。」
紀溫庭垂眸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抬眸認真的看著景寧,說:「我很喜歡。」
景寧抿唇笑起來,在對視間,忍不住慢慢湊到了紀溫庭面前。
一年過去,兩人之間的親密已經成為一種心照不宣的習慣。
紀溫庭戴上戒指的手自然的從景寧的後背滑到脖頸,然後微微仰頭,在景寧的唇角落下一個溫熱的吻。
「先洗完澡。」
滾燙的呼吸讓景寧耳紅心跳,要不是紀溫庭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他估計這會兒已經軟的從床上栽倒。
「好,我等你。」
景寧像小狗一樣用鼻子在紀溫庭的頸間蹭了蹭。
*
第二天景寧起來的時候發現家裡樓下已經又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已經沒有了半點昨晚上聚會的痕跡。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早上紀溫庭和紀秉臣的神情看起來都不太好。
景寧以為是集團出了什麼問題,就沒有問。
不過吃早餐的時候,紀秉臣主動開口了。
「你最近課業重不重?」
景寧如實回答說:「有一點,怎麼了?」
紀秉臣抓了把頭髮,很糾結似的,小聲說:「你……能休息一段時間嗎?」
景寧愣了下,下意識看向紀溫庭,見他沒說話,景寧有了顆定心丸,直接說:「可以,我請幾天假。」
紀秉臣欲言又止片刻,卻說:「不止幾天……」
「秉臣。」
紀溫庭放下了筷子,打斷了紀秉臣後面的話。
不過景寧也已經看出來兩個人有事情瞞著自己。
原本景寧是不想多問,但既然關乎到了自己,他就不得不多問一句了。
「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紀溫庭輕輕「嗯」了一聲,看向景寧,眸色幽深,莫名讓景寧有種不好的預感。
「上次你和枕星被綁架後,紀家和孟家內部出現了一些問題,可能會關乎到你的安危。」紀溫庭抿了抿唇,似乎斟酌了幾秒。
「寧寧,你留在a市不太安全。」
紀溫庭微微皺著眉頭,嗓音低沉認真。
景寧來不及多想,立馬道:「那我請個長假,留在家裡,在你身邊……」
「寧寧。」這一次的紀溫庭不再像從前那樣好說話,「聽說你的導師很希望你去國外留學。」
幾乎是瞬間,景寧就明白了紀溫庭話里的意思。
他要把他送走。
景寧手中的筷子沒拿穩,「啪嗒」摔在了地上。
管家立馬道:「我去給您拿雙新的。」
景寧哪還顧得上管這些,呼吸急促起來,盯著紀溫庭,沉聲說:「所以紀先生要把我送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