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風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小心翼翼問道,「你說的那個運動......正經嗎?」
回應他的,是顧西洲的一聲輕笑。
*
沈南風再睜眼時,已經是下午了。
他稍微一動,這次感覺腰以下都不是自己的了。
沈南風翻了個身,變成平躺的姿勢,呆呆地看著頭頂雪白的天花板,感覺自己成了一條沒有夢想的鹹魚。
就在這時,門被人推開。
顧西洲見沈南風醒了,便沒有刻意放輕動作。
他走到床邊,然後坐下,伸手摸了一下沈南風的額頭,確定沒有發燒,這才鬆了一口氣,「醒了就起來吃點東西?」
沈南風不說話,就保持著那個姿勢,仿佛一個被糟蹋狠了沒有靈魂的破布娃娃。
顧西洲輕輕捏了捏他的臉,語氣中透著濃濃的寵溺以為,「怎麼了?」
沈南風一張嘴,發現嗓子沙啞得厲害,又默默閉上,只用死魚眼無聲盯著顧西洲。
他怎麼了,這禽獸能不知道?
顧西洲耳根泛紅,輕咳一聲,強行挽尊,「不是你說吃太撐想運動的,我身體力行陪你消食還有錯了?」
「看,這不很成功,你不也睡得挺香的?」
沈南風:「......」
這話他沒法接。
「好啦,是我的錯,快起來吃點東西,別餓壞了。」顧西洲說著,幫他拿好衣服,溫聲哄道。
見沈南風依舊不為所動,他便拿出大殺器——變出貓耳和尾巴,然後用尾巴去蹭沈南風的臉。
沈南風動搖了一瞬,可還在抗議的腰部往下卻讓他不能把這件事輕輕揭過去。
他磨了磨後槽牙,語氣涼涼,「光認錯有什麼用,你會改嗎?」
顧西洲:「......」
顧西洲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沈南風。
沈南風垂死病中驚坐起,然後疼得齜牙咧嘴。
但他顧不上這些,一邊用力拍打著被子,一邊痛心疾首控訴道,「細水長流懂不懂!你要是繼續這樣竭澤而漁下去,咱倆起碼有一個先倒在床上!這要是讓人知道了,多難聽!」
顧西洲原本直立著的貓耳頓時下壓,似乎這樣就能屏蔽沈南風的話,尾巴也收了回來,心虛地垂到地上。
沈南風直接被他這副貓樣給氣笑了,還真是把貓的耳朵很好,只聽自己想聽的貫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