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沈博恆整個人僵立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顧西洲卻是嗤笑一聲,甩開他,朝沈南風伸手。
沈南風眼弧微彎,特別上道地掏出一包濕巾。
顧西洲雖然沒說什麼羞辱人的話,但那仔仔細細擦拭掌心的動作卻仿佛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地抽在沈博恆臉上!
沈博恆臉漲得通紅,偏偏又不敢得罪顧西洲,只能憤怒地瞪向沈南風。
結果顧西洲擦完手,將濕巾隨手扔到放垃圾的托盤裡,微微側身就將沈南風擋了個嚴嚴實實。
沈博恆跟燙到般迅速轉移了視線,但他實在不甘心,後槽牙都快咬斷了。
這種心情在沈南風從顧西洲身後探出半個腦袋用那雙漂亮的琥珀色眸子好奇地打量著他的時候更是到達了巔峰!
沈博恆氣昏了頭,口不擇言道,「沈南風,你靠男人算什麼本事,你真是為了過好日子連臉都不要了對吧?」
沈南風聽了這話,並不惱怒,反而笑了,「有件事我挺好奇的,每次我都是正兒八經靠自己的雙手和能力賺錢,並沒有出賣身體,怎麼沈總不管我怎麼解釋都要把這口黑鍋往我腦袋上扣?」
「您是覺得我這張臉太招搖了還是氣質太不正經了?又或者......您是以己度人,覺得沈氏集團破產了,依照您的能力壓根沒辦法養活自己,只能出賣色相,所以您心臟,看什麼都覺得髒?」
上流圈子最會捧高踩低那一套,在已經大權在握的顧西洲和只是一個繼承人的沈博恆之間,這些賓客們只要不是腦子有病的,都會站在顧西洲這邊。
更別提錯的本來就是沈博恆。
因此,他們特別不給沈博恆面子,紛紛笑出了聲。
「不好意思,讓沈總失望了,顧董看重的是我的能力,而不是饞我身子,我們只是單純的上司和下屬的關係,工作時間之外也只是朋友關係,而非金主和金絲雀。」
「唉,沈總總是這麼衝動,每次都不先了解實際情況,頭腦一熱就往前沖,怪不得之前收購一家店鋪就虧損一家店鋪。」
沈博恆見他還敢提這事,氣得差點跳腳!
要不是顧西洲還在,周圍又有這麼多有頭有臉的賓客,他真想把沈南風按在地上狠狠揍一頓!
沈南風掩唇輕笑,繼續貼臉開大,「沈總也怪不容易的,明明背靠沈家這顆大樹,卻花了那麼多功夫都沒能摁死我這個小人物,反而讓我得了顧董的青睞,看來有些人自己不中用,哪怕家世再好,也......呵呵。」
沈博恆最恨別人拿他的家世說事,偏偏沈南風有理有據,他還反駁不了。
眼瞧著周圍那些目光中嘲弄的意味越來越強,他因為情緒太過激動,胸膛劇烈起伏,差點當場厥過去!
就在這時,一個溫和沉穩的男聲突然響起,「南風,好久不見。」
沈南風心裡一個咯噔,腦海中突然蹦出來一句話——打了小的,來了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