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顧時序因為他詭異的停頓笑得越發燦爛，還衝顧西洲眨了眨眼，「這不是打個比方嘛，沒別的意思。」
見顧西洲跟堵牆似的戳在沈南風身前，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他識趣地提出了告辭，還不忘體貼地將門帶上。
兩天沒見，再看到顧西洲，沈南風莫名有些緊張。
顧西洲雖然有些失望，卻沒點破，只道，「那傢伙有點不著調，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沈南風見顧西洲語氣熟稔，沒有半分生疏，面上也帶了幾分笑，「嗯，我知道的，時序叔叔只是開玩笑，沒有壞心的。」
顧西洲臉陡然陰沉下來，一字一頓道，「時、序、叔、叔？」
他讓沈南風喊他名字不知道花了不少功夫，憑什麼顧時序第一次見面就能被這樣親昵地稱呼？
沈南風眨了眨眼，不明白顧西洲怎麼突然生氣了，小心翼翼問道，「那個，顧董，我那樣叫是不合適嗎？」
聽到「顧董」兩個字，顧西洲只覺得心口又中了一箭。
但他知道沈南風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並沒有大發雷霆，只用那種哀怨的眼神看著他，「是誰說工作時間要用職位進行稱呼，下班後喊名字的？」
「我看你喊時序叔叔喊得倒是挺開心。」
沈南風先是一愣，明白過來顧西洲什麼意思，頓時樂了，「哇，顧董，您這是在吃醋嗎？」
顧西洲臉漲得通紅，梗著脖子硬氣道，「才沒有！」
沈南風看著就差把「快來哄我」四個字寫在臉上的人形大貓，簡直被萌得心肝兒直顫。
雖然他很想知道要是不順毛，顧西洲會氣多久。
但終究還是心疼占了上風，他輕咳一聲，忍笑解釋道，「我這不是第一次見顧總，他讓我那麼喊，我總不能拂了他的面子？」
顧西洲冷哼一聲，語氣中滿是不忿，「那拂我面子就不叫事了？」
「天地良心，我什麼時候拂過顧董的面子？」沈南風連忙為自己叫屈。
顧西洲瞪了他一眼，又把頭扭向旁邊，不說話了。
沈南風知道顧西洲想要的只是一個態度，而不是非要爭個高低，便抓住他的衣擺，輕輕晃了晃，軟著嗓子哄道，「好啦好啦，我以後在公司都喊他顧總行不行？別生氣了。」
顧西洲依舊梗著脖子，不為所動。
沈南風一邊覺得顧西洲幼稚，又一邊覺得這人氣鼓鼓的樣子可愛到過分，又笑了兩聲，才道，「那你要怎樣才原諒我？」
顧西洲先是一愣，隨即看向沈南風。
不知道想到什麼，他耳根微微泛紅，眼神也變得躲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