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環境影響下,人的行為也會跟著做出改變,至少帶著藺藺的行駛器,速度就緩緩減慢了下來,似乎也慢慢變得謹慎小心起來。
這樣的減緩是沒有停止過的,行駛器行駛的速度越來越緩慢,直至某一刻緩緩停住。
坐在后座的藺藺察覺到行駛器徹底停下,那種飛速移動的感覺徹底消失不見時,她輕輕嘆息了一聲。
似乎是極為疲累,她靠在柔軟的座椅里,緩緩解開了袖扣,將袖子高高挽起至肘部,衣領也再鬆開了兩顆扣子。
外面傳來悉悉碎碎的聲音,若有若無的,仿佛是有什麼東西悄悄的靠近了過來,且越來越近,送藺藺回來的人忽然也在前座回了頭,一雙黑幽幽的眼睛在黑夜裡也格外閃亮。
「藺小姐,你還好麼?」她關心的問了一句。
藺藺半眯著眼睛,一身的慵懶倦怠:「尚可。」
「尚可就好,尚可就好!」她似乎是關心僱主,因此臉上模糊的有些笑意,身子也往後勾得極近。
「這我就放心了!」她說。
可是她這樣說著的時候,卻又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兀的揮了一拳,直直迎上藺藺門面。
藺藺松松的往座椅上一倒,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巧巧的避開了這一拳,甚至她倒下去的雙手好巧不巧的拉住了這迎面的一拳,將人拉了個倒栽蔥,直直迎面從前座摔到后座來。
「你瞧,這不是尚可嗎?」她似乎沒有意識到發生什麼事兒一樣,玩鬧般的說道,語氣里似乎還有一份醉意。
只是被她攥在手裡的人,卻不這樣認為。
她手上的勁兒實在太大了,將人緊緊攥住不說,被攥住的人還能感受到劇烈的痛意。
這哪裡是一個醉酒的、不知輕重的人,能發出來的力道?
她明明…
她明明就是故意的!
只是已經晚了。
「咔嚓!」
「啊!!」
先是骨頭寸寸碎裂的聲音,然後就是壓抑不住的痛呼聲,原本筆直的手臂也仿佛被抽走了骨頭,軟綿綿的變成了爛泥,直直隨著重力垂落下來。
「呀!力氣好像使大了點。」藺藺看了一眼在狹窄的地方蜷縮哀嚎的人,小聲抱怨了一句。
因為外面的人已經察覺這小小一方空間內的不對了。
激烈的碰撞聲和震動感傳來,原本四四方方的空間被外力硬生生凹進來,一輛行駛器仿佛成為了被人蹂躪的麵團。
偏僻荒遠的地方人聲嘈雜起來。
「給我使勁!砸開!」
「不是說一分鐘不要就能砸開嗎?不是專業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