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此時腦子轉過彎來了,吸了口氣直起身來說了聲自己名字,帽沿下的眼在溫馳和許深臉上來回瞟,想起了現在的頭條,自言自語的嘟囔了一句。
「倆男的真的可以啊……」
黎丹陽再次用力踩了宋星一腳。
相互聊了會兒,溫馳桃花眼含笑的揮揮手,人便載著許深朝工作室駛去,留下黎丹陽吃了嘴車尾氣。
黎丹陽感覺自己真是牛馬的命,溫馳給留下滿天新聞,旁邊的宋星還跟個狗皮膏藥似的莫名其妙的貼在身邊。
在宋星嚷著要一起去吃飯的背景音下,黎丹陽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發現溫馳給他發了條微信消息,按時間推理,應該是在自己和宋星爭吵的時候發的。
溫馳:[孽緣?宋星不是你偶像嗎?]
黎丹陽看著白色的消息框,被死去的記憶攻擊,咬牙切齒地回了句。
黎丹陽:[我之前眼瞎!]
SUV被溫馳開的一路順滑,流暢地「咔嚓」一聲停在了工作室門口。
溫馳下車時看了眼手機,對著黎丹陽回復的消息笑了一聲,扯著許深進了工作室,把下巴往東南方一揚。
「我去拿畫集,那邊有沙發。」
看著溫馳撂下話便走去主畫室的背影,許深沒像個板正的客人一樣坐在沙發上,而是踱步在工作室里轉悠起來。
工作室的牆壁上掛著各式各樣的畫作,油彩、水粉、素描應有盡有,裝修粉刷的十分具有藝術氣息,若是空間裡播放起唱片音樂,那就是妥妥一個玫瑰教堂。
許深不是沒來過工作室,他五年前沒事就會來這裡找溫馳,此時故地重遊,第一感覺和之前平安夜進溫馳別墅時給他的感受很像。
布局擺設幾乎完全沒有變化,只有和記憶中不同的細微差別提醒著時間的變化。
就像此時,許深站在工作室里,仿佛能看到五年前自己和溫馳點點滴滴的回影,只是牆上改變的畫作切實地告訴許深,他已經五年沒來過這兒了。
溫馳一直都是個喜歡慣性的人。
「第一次拿刀……」
許深突然想到了溫馳之前的一句話,人呢喃著緩慢撫上掛在牆壁的畫框,深木色的紋理滑過指尖。
一個轉眸,許深的腳步隨著視線微微頓住,人蹙眉走向一個上了密碼鎖的房門門口。
如果許深沒記錯的話,這裡原本是個雜物間,裡面沒什麼重要的資料和畫作,位置又處於二樓最裡層,所以之前必然用不到什麼鎖。
「…...六位。」
許深拿起密碼鎖數了下,眼一眯開始試錯。
生日、節日、紀念日,許深把可以想到的都試了個遍也沒打開,皺著眉「嘶」了一聲,低頭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