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啊。」紀傾塵一臉淡然地扔出一個豌豆莢。豆莢卡著一個微妙的時間點爆炸,產生以波動正好在時言釋放異能的同時,將她的聲波全盤擾亂。
空氣安靜了兩秒,仿佛沒有任何事發生,其餘三人一臉蒙圈地鬆開捂著耳朵的手,不明所以地我看看你,你看看我。
只有時言本人知道剛才她經歷了什麼。音波共振,她的異能直接被從本源切斷。以至於現在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你真是集齊了我最不喜歡的所有特質。專挑小孩欺負、又蠢又莽、自以為是。被你害的人也不算少了,所以,麻煩消失一下,別礙我的眼。」
薔薇藤蔓爬上時言的身體,她絕望地掙扎著看著薔薇的尖刺沒入體內,自己的身體一寸一寸乾癟下去。
「救,救命啊。」
親眼看見一個活生生的人在幾息之內被吸成人干,兩個直接嚇破膽死,屁滾尿流地想逃跑。然而不過走了一步,兩人就發現自己的手腳上早纏上了薔薇花藤。過度的恐懼讓這兩人直接一翻眼皮暈了過去。
「嘖,沒出息。」嫌棄地瞅他倆一眼,紀傾塵別過目光,看著現場唯一還能站著的人——邦迪。
她是個有著栗色短捲髮的年輕女人,身上同樣被薔薇花藤纏住,但只是額頭上冒著細密的冷汗,沒有露出過於驚慌失措的表情。
總算有一個正常人了。不過她身上殘留了她卡牌的氣息。這人參與綁架了藍夢。
「可惜了,你不該綁那小姑娘。」
「是,但畢竟是城主的要求。抱歉,替我和那個小姑娘說對不起。她受了很多苦。」
「你知道他們會奪取其他異能者的異能。」
「知道,這裡是末世,有更多異能的話總是更容易活下來一些的。」
「但你沒有拿。為什麼?你在這裡職位看起來不低。他們總不至於不給你。」
「不,是我不想要。那畢竟是別人的東西,不覺依靠它們我自己也能活下去。」
「最後一個問題,你殺過幾個人?」
「不算幫凶的話,三個。他們要殺我和我家人,我們想要活下去。可惜只有我活下來了。」邦迪說完平靜地閉上眼睛。時言的死亡只用了不到十秒,看起來相當乾脆利落。這樣死去為她害死過的人贖罪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結局。
然而,一秒、兩秒、三秒……邦迪再次睜開眼睛卻發現手腕上的薔薇藤蔓沒有一點動靜。紀傾塵的身影早就看不到了。
幾分鐘後,身體才後知後覺地出現反應,劫後餘生的邦迪跌坐在地上,心跳如擂鼓。
「你為什麼改主意了。」
離開地下入口兩分鐘後,紀傾塵懷裡的向日葵懵懂地探出頭。仗著紀傾塵現在對她還算溫和,趕忙問出心中疑惑。
「沒什麼,只是覺得留著她比殺了划算而已。」紀小姐揉了一把向日葵花盤,模稜兩可地回答道。
外面天色變白的時候,紀傾塵已經把原先棕發人的手下收拾得服服帖帖。當然,是用暴力手段,原先的黑斗篷直接減少一多半,只剩五十多人。
之前把藍夢帶回來的三人,除了邦迪,全被紀傾塵當成了花肥。
目前,至少明面上是沒有反對她意見的人了。私下裡的齷齪事,過一兩天再解決也不耽誤事。
只有一件事刻不容緩——讓這幫整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傢伙把身上黑乎乎的斗篷扒了。
也不知道那個李達什麼愛好,非要下屬都一個樣才開心,強迫症是吧。難道像現在這樣能看清臉不好嗎,既能防止有人混進來又能重點盯梢那幾個有點反叛苗頭的傢伙,記住他們的異能後還可以物盡其用,一舉多得。
邦迪主動請纓去幫藍夢照顧傷員了。小姑娘剛看到她還有點怕,但見著紀傾塵沒阻止,努力克服內心的恐懼,試著在曾經敵人面前保持應有的理智。
許洋被紀傾塵扔回了他母親身邊。原本想著他仇也報了,小苦也吃了,這下總歸能安分些。誰知道經此一役小崽子倒不願意消停了,非纏著紀傾塵教他異能運用和格鬥技巧。
若他不是個未成年,紀小姐分分鐘就要把人打殘扔出去。
總而言之,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雖然被按了一個庇護所擁有者的名頭,但這裡的生態早就形成,只需要把那些個「念舊」的傢伙管服帖,她就可以出去找喪屍麻煩恢復卡牌了。
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
「滋滋,親愛的710號庇護所擁有者你好,下面發布一則重要通知,下面發布一則重要通知。喪屍的狂歡夜將在三天後來臨,再說一遍喪屍的狂歡夜將在三天後來臨。彼時大量喪屍會集體攻打庇護所。喪屍數量:未知。
攻擊時間: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