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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電了那就沒辦法了,明天來學校注意早點出發繞路……走讀生現在可以走了。住校生得等到供電,不過估計等不到了, 事故問題有點大,校領導那邊還在策劃。那我給住校生們打手電,送你們回寢室?」

「呼~」陳慢起身:「回家!」

「好吧。」呂丁伸手亂摸了一下, 把桌上沒拆封鼓鼓囊囊的薯片、麵包、酥抱起來,瞎了一樣摸索著向前,「許哥,快接一下!」

許桑向前傾身,靜靜看了兩秒,借前門手電筒照出的光線,描出零食袋的包裝,問:「怎麼?」

「買給你的,剛看節目太興奮忘了分。」呂丁說道,「快,都特別好吃!」

許桑反手勾到書包,起身準備走:「不用,謝謝。」

「那易哥你接著,」呂丁轉了個向,「我和慢慢的心意都在!」

易承已經挎上書包直起身靠著牆,看了眼他的手,彎身取過沒用過的塑膠袋,沒客氣:「謝了。」

呂丁嘻嘻一笑:「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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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把零食悉數進貢給門口的某保安,走出一截路後,易承勾了下許桑的手,看他表情正經得過分,他晃了晃勾到的手,問:「生氣了?」

許桑回答:「沒有。」

易承停下步子看著他:「那這是?」

許桑難得眼神閃躲,別開他的眼睛,直言:「沒緩過來。」

聞聲,易承愣了好久,尤其是許桑說這話時下意識捏緊手、連帶著壓住他的指尖,渡過來一陣涼意。

被許桑拽著走出兩步,易承才後發地笑出聲,更緊地握住了他的手:「嘖。」

出學校後,尚能跟校服哥弟校服姐妹有個一面之緣。一旦竄出兩條街,道路便變得曲折而非貫直,人流也相應地少下來。

除卻自然聲響,短道上只有步調一致的微弱腳步聲。

這回不用糾結先走到誰家樓下,也不用絞盡腦汁想一個名義上的理由留下……易承腦子便清淨不少,可清淨下來,便想到許桑方才說的話。

他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許桑。」

「說。」許桑冷靜下來,聲音恢復平時的冷淡。

轉角處,易承停下腳步,「你喜歡嗎?」

身後是倒閉店家久未開合的鐵門,上面落滿了灰。許桑沒退後,一絲一毫也沒有,怕髒。他望進易承眼裡,在澄明里尋找問題的成立環境,沒找著,便問:「什麼?」

「教室,停電,桌椅滿座,心卻旁若無人,」易承只說了關鍵詞,一詞一頓,像個結巴。可斷句之間卻果斷而利落,他稍停頓後,才說了最後一個關鍵詞:「吻。」

許桑眼睫打了個顫,長而密,垂著將眼神遮掩,像個天然屏障,但旋即,這扇屏障崩裂,顯出其後那一汪眼波。

他有了答案,答:「喜歡。」

「嗯。」易承勾唇一笑,恃寵而驕般地又問了一句,不過這次連同身體也跟著得寸進尺:「我想聽個理由。」

許桑:「……」這還需要理由?

當初說喜歡你也見你追著要句理由……

不過當他抬眼,近在咫尺的人眼裡俱是真誠,給人一種「你不好好答下一秒他就哭死了」的錯覺,想了想,許桑問道:「真正的問題是什麼?」

「腦瓜子是核桃成的精嗎?」易承笑道:「這麼靈光。」

許桑不理會他的玩笑:「早戀麼?」

易承挑起一邊眉梢,「嗯」了一聲。

許桑大致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那個吻,很禁忌,也很不應該,若是日後曝光出來,校園廣播公開批評恐怕都要一直「嗶」某些字眼……而這就像這場早戀,是條規里的禁忌,是傳統里的不該。

在未踏過某條金科玉律般的界線時,可以說,世界都會向他們無聲說不。

可,那有什麼關係。

仗著十七八歲的年紀,他們正有向世界說不的精力。

他一路念著檢討走過來,把那些心裡不喜證明不對的條條框框碰了個遍。青中之小,尚能容得下他……怎麼,這個世界不是自稱廣袤無垠,連個泥點子都容不下?

許桑眉眼染上利勁,一如每次走上台向滿操場的人笑著說自己的不是,那種「字是字,我是我」的輕狂蔓進瞳孔,他說道:「我挺喜歡的。」

「巧了,我也喜歡。」易承笑了,不住地細細描著他的眼,手指刮上他的眉骨,問了句:「不過,剛在想什麼?」

許桑回答:「想些不該想的東西。」

易承脫口而出:「大腦是器官,不是主人。你既然想了,就沒有什麼不該想。」

「是嗎?」許桑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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