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的態度很明確,就是要回收不穩定的機器人,減輕社會的恐慌。
以新嵐集團為首的各大公司也紛紛做出了響應,宣布不再開發新版本的機器人,將科研資金都投入到其他的項目上去。
如果有主人擔心自己手中的機器人不安全,也可以選擇安裝一個清空資料庫的軟體,每隔一段時間就清除一次。
雖然清空資料庫會有些麻煩,但為了安全著想,不少人安裝了軟體。
我也猶豫要不要安裝,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1524521那麼脆弱,別真死機了。
更重要的是,我知道1524521已經有了自我意識了,我已經無法把他當做機器人看待了。
我看了一個多小時的報導,然後又去曬了一會兒太陽。
葉柏然陰魂不散地和我坐在一張長椅上,委婉地表示我能不能再和他打一架。
我有些不高興。
「你看看我的手,是能打的樣子嗎?」
「那下次?」
我覺得他莫名其妙,哪有人湊上來就是為了討打的,他是忘記了兩次都被我暴打的結果了嗎?
葉柏然還真忘了,應該說根本就沒把被揍當一回事,本來就是他討的,也算是求仁得仁。
他指定有什麼m病。
我被他說的煩了,從地上撿起一支樹枝,抽了上去。
「啪——」
一道血痕出現在葉柏然的臉上。
我愣了愣。
「不是,你怎麼不躲?」
我記得他的反應速度挺快的。
我狐疑道:「你不會是在碰瓷吧?」
葉柏然說:「原來還可以碰瓷?」
他的語氣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我面容一僵,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不是,神經病啊。
溜了溜了。
我腳底抹油,跑遠了。
葉柏然低頭撿起了被扔掉的樹枝,握在掌心,他就這樣坐了很久,當內心深處那股才按捺下去不久的躁動重新出現後,他吐出了一股濁氣,像是確定了什麼似的,撥通了一個電話。
「我是葉柏然,我要和他見一面,想了解一些事情。」
*
我去療養院除了看安嶠,就是和院長聊辭職的事。
當我從療養院出來後,重新聯繫上了空白。
空白:[哥們,你終於聯繫我了,我都聽秘書說了,你又放鴿子了,那天你就沒去。]
我:[出現了意外,被人抓了,手也斷了。]
空白:[哥,你過得都是什麼日子?怎麼總有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