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本就是個捨身取義的人,幾乎是想也沒想就答應了,自此,原身與妖族太子正式確立聯姻。
只不過還未等到他們合籍,先等到原身為護宗門被擊下鬼淵。
那時都以為原身死了,聯姻自然就這般揭過,後面妖界分裂之勢更甚,為防妖皇一脈和仙界達成合作,妖族那些分據的妖王處處針對仙界。
此事,便再無人提起。
勾秋嘴張了又張,實在是震驚的說不出話。
她預想著他們應當認識,生怕妖族太子見過桑泠後,將桑泠真實身份抖落出去。
可沒曾想,他們關係居然親密至此。
不過如果曾經是這麼親密的關係,妖族太子肯定不會抖落桑泠身份,陷她於危境。
勾秋心中鬆懈下來,為求穩妥她還是問了一句:「那想必你兩關係應當很親密吧。」
桑泠認真思索了兩下,「我曾打過他一巴掌,這算親密嗎?」
勾秋眼前一黑。
笙笙瞪大眼睛,眼睛裡有震驚,卻還有勾秋沒有的笑意。
不過那一巴掌也是情有可原,原身那時剛與妖族太子聯姻,誰成想她這邊沒什麼問題,妖族太子倒不滿了。
他不滿自己的姻緣需要和政治綁在一起,據說在妖界大鬧特鬧,原身聽聞後,寄了個玉佩過去,妖族太子拿到玉佩第一秒,迎面而來的便是原身靈力化作的一個巴掌。
後來也不知是這巴掌,還是日漸囂張的魔界,妖族太子終究是接下了這個婚約。
他們也見過面,不過是各自師尊長輩帶著,彼此都沒認真看過對方。
至少,桑泠記憶里妖族太子的模樣甚是模糊。
勾秋急得不行,「要不幾日後的登台,你別去了,妖族太子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一旦你是桑泠的事被抖落出來,別說你這段時間好不容易積聚的粉絲,就連小命恐怕都難保。」
這些魔界人若是到最後知道自己喜歡的是他們最恨的桑泠,怎麼會不覺得自己被戲耍被玩弄,到時恐怕就不但是報復,恐怕恨不得給桑泠剝皮抽筋。
笙笙也跟著說:「姐姐別去了,那哥哥壞,肯定會害姐姐的。」
桑泠看向笙笙,忍俊不禁笑道:「哦,我們笙笙怎麼知道。」
勾秋颳了下笙笙鼻子,「你見過妖族太子嗎,你就說他壞,小心他幫你綁了賣了。」
笙笙立刻捂住了嘴,嗡嗡說道:「笙笙猜的,笙笙不知道。」
勾秋也忍不住笑出來了,她自然是覺得笙笙是順著她的話說,不希望桑泠登台。
未等她說完,桑泠便立刻打斷,「不可。」
她平日並不出來,嬌台宴幾乎成了她與粉絲約定俗成的見面。
勾秋當然也不是隨便建議的,「那妖族太子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不知,但不能以你的性命去賭他的人性。」
桑泠垂下眸,細細思索了下記憶里的妖族太子,記憶太過稀薄,無法認定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可有一點勾秋沒說錯,一個溫良柔順的妖族太子,是扛不起妖族那個爛攤子的,而現在,妖族雖動盪,基本的安定還是維持住了的。
笙笙站起身,從勾秋懷裡掙扎而起,一把抱住桑泠:「姐姐不能去,那個哥哥真的是壞人,他一定會害姐姐的!」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桑泠也發現了異常,蹲下身子摸摸她頭:「笙笙見過他嗎?」
笙笙縮起腦袋:「笙笙……曾遠遠的看過他一眼。」
勾秋點了點頭:「也對,笙笙是妖族來的,那妖族太子據說很愛出訪民間,遠遠見過倒也正常。」
笙笙頭點的跟撥浪鼓一樣:「是的是的,笙笙見過他,知道他壞,姐姐不能見他。」
桑泠輕輕笑了,抱著她摸了摸腦袋,語氣恬淡:「可是笙笙,姐姐答應的事情不可以做不到是不是,就像姐姐答應會一直喜歡笙笙一樣。」
笙笙仰著小臉,看著桑泠格外認真的表情,終於點了點頭:「嗯。」
桑泠抱著她起身,回看向勾秋,「你也不用勸我了。」
勾秋嘆了口氣,終是明白,桑泠看著比誰都柔弱,卻比誰都堅定。
「既然你下了決定,我也不說什麼了,不過有個事還是要和你說下。」
桑泠抬眸。
勾秋臉色異常嚴肅:「此次嬌台宴定價依舊是一靈石,可最高票價已經漲到了三千靈石,更別說巢樓了。」
桑泠蹙眉,上一次嬌台宴的票價就已漲到一千靈石,沒想到這次居然漲的更加離譜了。
三千靈石几乎能買一件靈器了,可不是尋常小數。
這樣下去肯定不行,可這是修仙界,更是魔界,現代的實名制購票是萬萬行不通的,其餘方法她與勾秋也試過,現在看來還是不行。
勾秋拍了拍她,「此次也只能先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