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食客確實是被左丘語吸引來的,他們未曾看過桑的表演以及本人,外面那些踩桑與小食店的言論,與他們這些脫不了干係。
他們半分心思在琴聲,半分心思已經看向桑那邊,桑是如何的,其實他們根本不知道,但並不耽誤他們的惡意。
一半食客走時,左丘語就已無法維持琴聲了,琴音出了錯,卻沒人聽出來,注意力被桑一個名字便被引走。
左丘語咬咬牙,桑的粉絲被她引走實屬正常,她的附庸憎恨桑注意力被吸引也屬正常,唯有這樣安慰自己,左丘語才能維持她的彈奏。
她素指紛飛,換了曲子,琴音宛若浪濤,一波一波拍打而來,或是因為心有怨恨,此次的彈奏將其中激憤情緒全然彈出,台下食客重新被吸引。
她臉色稍緩。
既然人數相當,桑那邊是小食店,靈食價格奇低,她這邊是望月樓這等大酒樓,靈食昂貴,營業額分一成給她,甩開桑是必然之事。
望月樓掌柜看著消失的一半的食客,心中鬱悶到不行,可剩下因左丘語留在這裡的食客也不少,如此這般,心中才算好過。
他看了眼小食店那邊,小食店外所有食客滿臉激動將桑圍住,曾一個圈狀,那個圈真是好大,大到望月樓掌柜心中鬱悶。
不過很快他又紓解開來,同樣的食客數量,小食店的營業額比之他們望月樓,那也是望塵莫及。
此時,左丘語一曲彈畢,暫歇片刻,台下食客猶覺不夠,都在喊著『再來一曲。』
望月樓掌柜臉上露出笑意來,這種意猶未盡便是最好的。
他揮了揮手,店小二立刻抗了塊木牌出來。
望月樓掌柜清了清嗓子,喊道:「各位稍安勿躁,左丘語很快便會彈新的曲子,只是之後曲子不在外面台子上彈,將移步到咱們望月樓內彈奏,為各位就餐伴樂。」
左丘語臉色並不好看,為食客們就餐伴奏這種上不了台面的事,望月樓掌柜先前根本沒有同她商量,可她側目看了看小食店那邊熱鬧非凡的場面,心氣上來又被她壓了下去。
望月樓掌柜又指了指牌子,「我們望月樓推出左丘語同款靈食餐,只要進店,您既能繼續聽到左丘語的琴音,又能吃到她的同款靈食。」
食客們立刻朝牌子上看去,其上花了些靈食圖畫,且寫著八百八十八靈石便能獲得左丘語同款靈食。
這價格可謂是十分昂貴了,但望月樓花了一百萬靈石與左丘語合作,也只有這般價格才能回本了。
可即使如此之貴,望月樓掌柜話音落的那一瞬,立刻有二十幾個食客大聲喊道:「給我來一份!」
望月樓掌柜喜滋滋將他們往裡引,而後看著還在外的食客。
可等了片刻,這些食客仍毫無動作。
望月樓掌柜腦門上立刻泌出汗來,別人不知道,他知道,剛剛進去的二十來個食客,其中十多個是他找的拖。
也就是說,真正被吸引進店消費的,頂多只有十來個。
他不死心,抱著牌子直接衝到台上,幾乎是啞著嗓子喊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左丘語同款靈食!」
台下食客毫無反應。
望月樓掌柜眼睛都要紅了,顧不得其他,他滿帶情緒的一把推了下左丘語,示意讓她親自攬客。
左丘語幾乎要拂袖走開,她何時受過這種侮辱,從她入春鳴閣開始,只有別人捧她的份,親自攬客是她萬萬不會做的事。
可望月樓掌柜眼睛已經氣到發紅了,旁邊小食店人聲鼎沸。
左丘語聲音有些微顫,「我將在望月樓內進行彈奏。」
她最大程度只能說這句了。
望月樓掌柜立刻接道,「花魁第一琴音難得一聞,入店便能再度聽到。」
可台下賓客仍無反應,甚至說道:「不在外面彈了是嗎?」
望月樓掌柜心裡咯噔一下,便聽到台下繼續說。
「那算了。」
八百八十八靈石,都夠他們去春鳴閣找個好朝人了,何止是聽琴聲。
「我倒是想去看看那個桑到底什麼樣子,實在囂張。」
「我有個道友便是她粉絲,跟入迷一樣,我也得去看看,好勸解我這位道友啊。」
「一同去看看吧。」
這剩下一半的食客,最後去的也是小食店那邊。
望月樓掌柜再也無法淡定,他將木牌往台上狠狠一摔,而後雙目通紅看向左丘語。
「我花了一百萬靈石!」
到如今,他才明白其他成名許久的酒樓為何從未找朝人合作過,無他,像桑那般有商業價值的,整個魔界也只有她一個!
他真是後悔了,這一百萬靈石拿去和桑合作,萬不會如今這樣。
左丘語臉色變得蒼白,桑能吸引食客,她理所當然認為她也可以。
她忘了最根本的一點,為何桑的粉絲比之她
的附庸少了太多太多,也能上願榜前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