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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綾被裴逸風的大嗓門喊醒,迷迷糊糊爬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待看清眼前的景象時,魂都嚇沒了。

視線在裹得嚴嚴實實的自己和只穿了單薄裡衣蓋了丁點被角的澤夜身上來回掃視。

被子怎麼全在自己身上?

「仙尊……」時綾顫巍巍地喚了一聲。

話音還未落,臥房門就被幾道大力猛地推開,他循聲望去,門外赫然站著他三個師兄,臉上的憂色在見到他的瞬間化為了錯愕。

裴逸風一個箭步衝上前,不由分說就把時綾拉了下來,兩手扣住他的肩頭,偷瞄了一眼床上的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幾遍,確認無恙後才放下心,而後臭著臉凶道:「剛才叫你怎麼不說話啊!」

時綾被劈頭蓋臉的質問弄得有些委屈,小聲辯解道:「我睡著了。」

荒炎撓了撓頭,即便是親眼所見,還是不太敢信,問:「小師弟,你咋和仙尊睡一起了?」

時綾也懵著,他昨晚明明很努力地讓自己保持清醒,怎麼還是睡死過去了,竟然還和仙尊搶被子?

「仙尊的病又重了,我昨晚守著仙尊,不小心就睡著了。」時綾聲如蚊訥,邊說還邊往床上看,床上的男人躺得僵直,從始至終甚至連眼睛都沒睜。

三人聞言立馬圍了上去,對著澤夜一頓嘰里呱啦問候。明明昨日時綾也絮絮叨叨對他說了好久的話,他一絲絲煩躁都沒有,甚至還沒聽夠,這會卻被煩得差點露餡發火。

澤夜撐著身子「虛弱」地坐起身,三人見他要起床,都立馬閉上了嘴急忙伸手來扶他。

慫巴巴的時綾怕澤夜找他麻煩,偷偷從門縫溜了出去,準備給澤夜熬點潤喉的夜梨茶彌補過錯,順帶再去廂房找瀟澈。

結果等他進了廂房,輕聲喚了好一會瀟澈都沒現身,房內也沒有那股青竹香。

瀟澈先前那麼執著要帶他走,不會突然自己離開的,大概是聽到了他和澤夜的談話,放心了才走的吧?

沒找到瀟澈,時綾去了灶房,燒水煮茶,忙活了好一會才捧著瓷碗回了正房,臨走前還特意捎了個白瓷勺。

他用腳尖輕輕頂開門縫,觀察著澤夜的臉色:「仙尊,弟子煮了夜梨茶。」升騰的裊裊熱氣把他臉熏得微微發紅。

澤夜緊繃的脊背放鬆了下來。

方才時綾的身影驀地消失在房內時他心狠狠顫了一下,很怕時綾是真跟著別人跑了。他如今在時綾心裡的地位不夠,沒有把握留住時綾,也不敢保證時綾會不會突然離開他,時綾若是再晚一會回來,他就要掀被下床出去追了。

見時綾是出去給他煮茶水,心裡既暖又得意,可面上依舊維持那副冷硬神色不曾有變,只有搭在被子上的手指動了動。

「仙尊,我餵您吧。」時綾端著瓷碗輕手輕腳挪到床邊,舀了一勺茶水,吹了吹熱氣才遞到澤夜嘴邊。

可澤夜非要裝,冷著張比茅坑裡石頭還臭的臉死活不張嘴,想讓時綾再說點好聽的哄哄他。

屋內氣氛凝滯片刻,裴逸風看了眼澤夜陰沉的臉色,一把搶過時綾手中的瓷碗,將人拽到身後擋得嚴嚴實實,「笨手笨腳,我來餵。」

「仙尊,您既然不喜歡他,那以後我就把他塞得遠遠的,絕不讓他再來擾您清淨。」裴逸風心裡算盤打得啪啪響。

澤夜眼皮狠狠一跳,脫口呵道:「你敢!」

「哦。」裴逸風失望。

澤夜作到最後還是苦哈哈地自己喝了。

時綾侷促地站在房內,澤夜肯定還在生他的氣,喝茶明顯都帶著火,勺子和碗磕得叮噹作響,正好三個師兄也都回來了,有他沒他都一樣,那他還是先出去吧。

「仙尊,弟子出去練劍了。」時綾恭敬地朝澤夜行了個禮。

床上的男人依舊沉默不語,只聽得見瓷器碰撞的聲響,時綾等了片刻不見有回應,就當澤夜默許了,便緩緩退了出去。

神情懨懨的時綾讓恪謹絲毫未猶豫,上前一步行禮道:「仙尊,弟子去看著小師弟練。」說罷轉頭看向荒炎和張著嘴要說什麼的裴逸風,「二位師弟務必照顧好仙尊。」

不等三人反應,恪謹已快步跟著時綾離去,裴逸風的話卡在喉嚨,他懊惱地攥緊拳頭,恨自己反應遲鈍。

時綾彎腰拾起在地上孤零零躺了快一日的沐花劍,劍上還沾著晨露,身後突然響起腳步聲,他握著劍回頭望去,恪謹正站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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