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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忍著內心翻湧的情緒,怕嚇到時綾。澤夜頭一回柔聲細語地說話,也不再自稱本座:「我就是你師父。」

他想看時綾的反應,會不會和他一樣開心?還是會哭,他記得時綾很喜歡哭。又或是會生氣,氣他離開了這麼久,然後打他,扇他巴掌。

反正不管是什麼反應,他都喜歡。

然而,澤夜所想的一個也沒有發生。

時綾呆呆眨了眨眼,澤夜心一涼,一種不詳的預感籠罩在心頭。

果然,小花精眉眼彎彎,輕笑著說:「仙尊,我現在沒有那麼難過了,您不用哄我開心的。我師父是化作人形了的狼妖啊,是不可能再變成人的。」

一瞬間,澤夜滿心的歡喜破碎。

他很想變成那頭狼,讓時綾看看自己的確就是他師父,不用為他擔憂,更不用去魔界了。

可澤夜壓根不知道自己狼身時長得什麼樣子,唯一確定的是猙獰又可怖。然而即便是這樣,時綾還是沒有怕過他,還和他親近,認他做師父。

澤夜的心又暖了回來。

如今他有口難言,無措地坐在床榻上,他也心知肚明已經化成人形了的狼妖絕不可能再變為人,只要他不是那頭狼的模樣,就無論如何也解釋不清。

澤夜失魂落魄和突然轉變的態度讓怯懦的時綾沒忍住後退了一小步,莫非是仙尊的心病加重了?

他想出去找恪謹進來瞧瞧。

本欲拿出他們的小花以此再試著證之自己的澤夜敏銳地發覺了時綾或許要「逃跑」的小動作,急紅了眼,情急之下不管不顧地抱住時綾的腰。

時綾嚇了一跳,垂頭看著男人瘋魔了似的用胳膊緊緊環住他的腰身,臉貼在他的肚子上。他兩手舉著,不敢碰威名赫赫的仙尊,只好輕聲關心:「仙尊,您這是怎麼了?」

話落,澤夜一個不小心將榻上的劍碰落在地,發出「咣當」一聲巨響。

澤夜沒答,也不鬆手,生怕一鬆手失而復得的時綾就消失了。

「我去找大師兄來,好不好?」時綾哄他。

澤夜死活不肯松,感受著時綾身上的熱意,他冰冷了許久的身子也慢慢回暖。

正房外,本就擔憂不已的恪謹和裴逸風聽到動靜後,二話不說立馬推門而入。當他們匆匆推開臥房的門時,眼前的景象讓兩人都懵了。

平日裡向來威嚴莊重、傲世輕物的仙尊,此刻披頭散髮,找不出一絲往日的風采,正緊緊抱著自己的小弟子,嘴裡不停念叨著:「別走,別走」,嗓音嘶啞哽咽,活像是失心瘋了。

不過兩人還是很快反應過來,上前要把他們拉開。

第76章

時綾用求助地目光慌亂看向兩個男人, 滿是惶恐與不安。舉在半空的手哆嗦個不停,顯然被澤夜的舉動嚇得不輕。

恪謹也不敢貿然去動澤夜,手忙腳亂了一會, 還是畢恭畢敬地先勸道:「仙尊,小師弟初入仙門,還不懂事,您別跟他計較。」他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只好說了個折中的話。

澤夜現在哪裡還能聽得進去, 渾身發抖,雙臂收得越來越緊,死死抱住他的小花精。對於澤夜來說,兩人分開了二十年, 他足足有二十年沒抱過碰過時綾了,忘記了他的聲音和氣息, 此刻只想貼著他, 嗅著他身上的花香, 和他說說話。

裴逸風站在一旁, 既擔憂又不舒服。擔憂是怕時綾笨手笨腳犯了什麼錯, 仙尊不讓他走要罰他。不舒服則是仙尊正抱著他的花精,心中酸意翻湧。

花精是他的,就算是仙尊也不能碰。

他咬了咬牙, 走到時綾身後摟住他, 慢慢往後退, 試圖將時綾從澤夜懷中「解救」出來。

僅憑他一人定是不行的, 恪謹見狀,和裴逸風對視一眼,壯著膽子坐上床塌抱住澤夜, 兩人一起用力,費了好大勁終於把澤夜和時綾給分開了。

澤夜悲痛又無可奈何,扶著床欄才能勉強穩住身形。現在有兩個弟子在此,即使有再多話也只能先憋著,他和時綾之間的事,不想讓外人知曉。

本欲讓恪謹和裴逸風出去,隨後拿花證之自己的身份,可看到時綾被他嚇得瑟瑟發抖地躲在了裴逸風身後,看他的眼神里滿是恐懼與疏離,心就像是被狠狠捅了一刀,使他當即冷靜了下來。

不是狼身,作何解釋都是無用的,甚而適得其反,讓時綾以為他是個失心瘋子,與他更疏遠。

時綾回到他身邊了就是極好的,儘管不相信他就是那頭狼,來日方長,一切都可以慢慢來。

找出趁他渡劫飛升虛弱疲憊之時在暗處使壞,從而讓他墜落凡間的那個人,就能找到變成狼身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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