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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極其脆弱的裴逸風又被時綾這個眼神給狠狠刺痛了。

裴逸風質問:「你這什麼眼神!」

時綾不動聲色地飛快瞥了眼房門。

細微的小動作還是被裴逸風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底氣又足了。得意洋洋地笑著,可笑意不達眼底,像是抓住了時綾的什麼把柄,裴逸風故意得瑟地拉長語調,很賤地問:「想趕我走?」

隨後咬牙切齒不給時綾反應的機會,一字一字道:「我、就、不、走。」他雙手抱胸,趾高氣揚地一屁股坐在了床邊,活脫脫就是一個無賴。

他篤定花精會生氣、發怒,然後讓他滾出去。

到時就該輪到他風輕雲淡地用眼神嘲諷回去了。

可在時綾眼中,只覺這個犬精簡直不可理喻,肯定是有病。

實在懶得再多費心神,不出就不出,隨他怎麼折騰好了。這麼想著,時綾直接躺下了,蓋著被子側身背對裴逸風,眼不見心不煩。

這邊,裴逸風已然在腦中幻想起了時綾會哭得稀里嘩啦跪下求他出去,嘴角上揚壓都壓不住,可一轉頭,他直接氣得站了起來。

「哎哎哎!我讓你睡了嗎?你……你難道不該……」跪下求我嗎?

裴逸風煩躁地踢了一腳床腿,喊道:「不許睡,起來!」

然而,花精根本不搭理他,甚至還裹緊了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裴逸風頓時被怒氣沖昏了頭,也顧不上什麼體面了,脫了鞋子當即跳上了床,一把將時綾的被子扯開,蠻橫無理地鑽了進去,嘴裡還不停叫嚷著:「行啊,不嫌煩是吧?那我就跟你一起睡。」

時綾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犬精的臉皮居然能厚到這般地步,又驚又氣,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充滿怒意的眼神卻讓裴逸風莫名覺得舒爽的不得了,賤兮兮地嘲諷道:「想讓我走啊?那你跪下求我唄。」說完,他還故意又往花精那裡擠了擠,想徹底將其激怒。

可憐的小花精已經被壞心眼的犬精擠到了床邊,和牆貼得嚴絲合縫,連動一動身子的餘地都沒有。

時綾呼吸越發急促,身後的男人像一塊滾燙沉重的烙鐵,同他緊緊相貼。

裴逸風笑得惡劣且陰鷙,報復帶來的快意不斷促使他往前,恨不得把令他厭煩至極的花精鑲嵌進牆壁里。

他得把剛才被時綾頂撞和無視所受的氣全部從這擠兌中找回來。

裴逸風故意湊到時綾耳邊,熱氣盡數噴灑至他的臉上,挖苦道:「剛才不還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現在怎麼急了?」

時綾又羞又惱,臉頰漲得通紅,用力咬著嘴裡的軟肉極力克制情緒,難受得快要窒息,可身後討厭的犬精還是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求我啊,求我我就考慮考慮放過你。」裴逸風唇角勾起,悠悠說道。

胸前被冷硬的牆壁擠得好難受,時綾快要撐不住了,他無力地閉了閉眼。儘管心中百般不願,還是不得不哆哆嗦嗦地艱難轉頭,乞求地看著身後的犬精,薄唇輕啟。

「求……」

恰在此時,「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打斷了時綾的話。

床上的二人皆是一個激靈,一同看了過去。

第68章

裴逸風看清來人後氣焰一下就弱了下來, 身形僵硬,結結巴巴道:「大……大師兄,你、你怎麼進來了?」

燭火搖曳, 火光在床榻上的二人臉上左右晃著,恪謹同樣也怔愣在原地。

裴逸風平日裡最為講究,不喜歡和別人有肢體接觸,自己的東西更不會讓別人碰到一丁點。恪謹怎麼也想不到先前瞧著還對四師弟頗為嫌棄和厭煩的裴逸風,一轉眼就跟人家關係好到竟然睡一張床蓋一條被了, 真是稀奇。

進來時還怕以裴逸風的性子會欺負四師弟,沒成想兩人相處的如此和諧融洽,他頗感欣慰。

時綾聽了犬精對門口立著的身形高大挺拔男人的稱呼,愣了愣, 看向恪謹的眼神頓時像是在看救命恩人一般,淚眼婆娑地問道:「你……你是他師兄?」

門被關緊, 燭火平穩下來。恪謹這才看到床上的小花精眼眶通紅, 可憐的不行, 一副被狠狠欺負過的樣子, 他不知發生了什麼, 卻還是下意識關切道:「我是,四師弟這是怎麼了?」

時綾太過委屈傷心,下意識忽略了男人對他的稱呼, 立馬哭哭啼啼地朝他控訴道:「你師弟一直對我大喊大叫, 還故意擠我, 把我弄得好難受, 你快管管。」說完,時綾又向後伸手去推煩人的犬精,可犬精仍紋絲不動。

時綾說完, 恪謹也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走近兩步,結果就見小花精已然被擠得前身死死貼緊了牆壁,滿臉的痛苦和難受,臉都憋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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