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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看她的目光平靜透徹,他是標準的桃花眼,臥蠶微深,眼皮帶一層薄薄的褶皺,原本這樣的眼睛,看誰都應該是脈脈的含情,但沈硯身上那副難以接近的上位者氣度太深刻,眼神又實在洞若觀火,仿佛一眼能將她心思堪破,蔣靜姝瞬間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為自己拙劣的藉口生出幾分緊張。

好在沈硯並不打算拆穿她,只淡淡凝視她幾秒說:」上車。」

蔣靜姝頓時狂喜,努力壓抑住翹起的唇角,由助理幫她拉開後車門,彎腰鑽進去。

沈硯車內隱約帶有某種木質香味,淡雅高級。

蔣靜姝在這輛車內,曾陪伴沈硯在深夜的半山腰,看過城市的萬家燈火,在展覽館,逛過幾次私人藝術展覽。也在某大廈頂樓的天台,賞過一場夢幻的煙花。

極盡的浪漫,所有熱戀情侶應該做的事,蔣靜姝都從身旁沈硯身上得到過,令她生出隱約的幻覺,才在喻梨的『中傷』下,做出錯誤判斷。

但其實原本,沈硯並不需要她多做什麼。

徐鳳芝安排她與沈硯相遇的第一次,是在一場宴會,蔣靜姝那日穿得並不打眼,但是如徐風芝所料,整場宴會,沈硯目光在她身上傾斜過三次,就在蔣靜姝骨起勇氣,準備向這位宴會場上絕對的眾星捧月者要微信

時,沈硯不知何時已經偷偷離席,蔣靜姝遍尋不著,無功而返,十分泄氣。

過了大約一星期,蔣靜姝差點兒放棄時,接到他助理電話,問她願不願意賞臉,同沈先生吃一頓便飯。

蔣靜姝心提到嗓子眼,應約了。

見面那天,沈硯衣著簡單,白襯衫、黑色西褲,渾身上下,除了手腕上那串佛珠,並無多餘配飾,露天餐廳,他五官在藍天白雲下褪去一種久居高位的疏離冷漠,優雅矜貴間隱約透著某種縱容感。

但他開門見山說的第一句話,並不縱容,蔣靜姝還記得他當時撩起眼皮看她時的冷酷口吻:「蔣小姐,你演技好嗎?」

蔣靜姝愣了一下。

隨即,沈硯抬起手指,推了一份合約給她,十分簡單易懂,問她可否扮演一位故人,不需要台詞,只需要偶爾抽空就行。

蔣靜姝在那一瞬間清晰的感覺到一種羞辱,她需要扮演的自然是方苒,徐鳳芝用心培養她的一言一行,也是在向曾經的方苒靠攏,這是圈內極少數人知道的隱秘。

學生時代的沈硯,曾有一位極深刻的戀人,遭到沈家排斥,眾目睽睽之下,從教學樓高處跳下。

這位坐擁沈家大半財富的掌權人,生意遍布影視、房產、汽車、科技、以及一些國內壟斷行業,沒有人說得出沈家財富的具體數字,多少名門貴女趨之若鶩,蔣靜姝在感到被羞辱的同時,明白如同徐鳳芝所說,這是她接近沈硯的唯一機會。

其後三個月,蔣靜姝按照沈硯要求的,偶爾與對方見面。

沈硯心情好的時候,甚至會親自開車去蔣家接她,輕易的讓蔣靜姝生出一種錯覺,她在跟沈硯熱戀。

但真正跟沈硯單獨相處時,她又隱約能讀懂這個男人頂級皮囊下的絕對冷酷,徐鳳芝教她的那套對付男人的欲拒還迎那套根本不管用,她稍微露出一丁點兒驕矜姿態,沈硯就能隨時結束,可以一個月不聯繫她。

這段奇怪的關係里,蔣靜姝逐漸明白,沈硯是絕對的掌控者,不需要她做任何多餘的事情。

大部分時間,沈硯仿佛需要的,只是一個替代品的陪伴以及對方的絕對服從,他看她的目光不旖旎,不曖昧,不令人生出絲毫遐想。

譬如此刻,上車後,蔣靜姝剛想將手上那件交給乾洗店精心整理過的西裝遞過去,說幾句打破此刻尷尬的話,沈硯仿佛沒有看到她動作,也壓根兒不在意一件曾經被他扔擲過的昂貴西裝,只翻了一頁手上的文件,問她:「下午有空麼?」

蔣靜姝慌忙改口:「有……有的。」

沈硯便合上文件說:「陪我去場拍賣會。」

蔣靜姝忙不迭點頭,隨即想起自己今日打扮,大約是不適合高級拍賣會的場合:「我需要換身衣服嗎?」

沈硯似笑非笑:「不用,你不是特意打扮過?」

蔣靜姝臉瞬間羞得通紅,她在沈硯下榻的酒店門口守株待兔了一個星期,日日等待,最後刻意換上學生時代的衣衫,大約與沈硯記憶中的方苒重疊,沈硯今日才會大發慈悲的停駐在她面前。

蔣靜姝內心,升起密密麻麻的羞辱感,但光是這三個月,她因為沈硯得到的諸多資源,又好像可以麻痹她那種羞恥感。

這場私人拍賣會,喻梨蹭的是陸哲的邀請卡。

陸二少投資很多東西,一些活動找不到他人的時候,會將邀請函寄到他名下的公司,喻梨也是無意間看到寄來的展冊上有一副刺繡圖,作者的名字叫方晴。

陸哲倒對這場拍賣會興致缺缺,一身連帽衛衣就過來了,眼瞼下黑影有些重,顯然是剛睡醒被喻梨電話call醒的,跟周圍盛裝高雅的老錢們比,顯得有些不修邊幅的輕浮。

「你什麼時候對這種拍賣會感興趣了?」陸哲打著呵欠,語調也是懶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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