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頭看了許久,才抬腳進到門中。
文伯在府里等著她,杜泠靜先問了幾句,文伯進來如何,習慣性地往中路自己從前的廂房走去。
不想文伯叫了她一聲,伸手指向了東邊,進入東路的門前。
「夫人瞧瞧。」
杜泠靜轉頭看去,見東路門口不知何時擺了許多花草,這些花草剛被方才的一陣疾雨澆過,此刻雨露還留在葉片上,又被風一吹,滾落下來。
院中還有人來人往的熱鬧聲。
杜泠靜眨了眨眼,不由轉了腳步往東路裡面走去。
原本東路就比中路和西路要精緻得多,杜泠靜一路往裡面走去,發現沿路都擺了嬌艷的鮮花,門帘窗簾不知何時全部一應換新,連廊下的燈籠都換了,而庭院當中,幾人正合力抬著,安了一道鞦韆過去。
見杜泠靜過來,僕從齊齊停下來行禮,「夫人。」
「這是?」
「回夫人的話,這是侯爺的意思,說讓您回來小住的這幾日,也有個樂趣。」
幾人說話之間,已經把鞦韆安置穩妥了,又從上到下擦拭乾淨,只等她坐上去搖動。
「所以,花也是侯爺吩咐的?」
眾人連道正是,又有婢女道,「連房中被褥也全都晾曬換了新。」
杜泠靜看著嶄新的花團錦簇的東路,心下忍不住要笑。
他之前問她住哪路,她說住中路,他聽了就面色悶悶,卻不多言,一味裝作不在意。
她那會就想,陸惟石真能耐得住?
沒想到中路是給她收拾了,但更將東路裝扮成這副模樣。
若是她還要去住中路舊廂房,不知他知道了,又會是什麼臉色?
但杜泠靜終是心下一軟,看著這滿園的鮮花,和特特給她置辦的鞦韆,吩咐人把東西都拿過來。
「此番就住東路吧。」
杜泠靜安頓下了,到了晚間,某人來了。
許是進門就聽到她住了他擴出來的東路,待到了庭院中,一眼看到了廊下立著的人,眉眼間的笑意都壓不住了。
杜泠靜見他明明英眸都揚了起來,卻還要問她,「娘子怎麼住到東路來了?不是說仍宿在中路?」
杜泠靜簡直要笑出聲,卻忍著笑意,裝作一本正經地思考。
「是嗎?我原說得是中路?夫君不提醒,我都忘了,那我還是搬回去吧。」
她說完,就抬腳要往廊下走,可他卻兩步上前,將她攔在廊下,大掌更是扣住了她的手腕。
「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既是到了他的地盤,他還能讓她走?
杜泠靜真是再沒見過比他更霸道的人,他則將她攔腰抱了起來,直接將她抱進了房中。
「你傷處不疼了?」她連忙問。
男人說早就不疼了,「只要娘子同我好,這點傷算什麼?」
杜泠靜睜大了眼睛,明明是他之前一直生氣,這會反而倒打一耙。
她不想搭理這個人了。
但他把她放在了窗下的榻上,熾熱的掌心扶在了她的小腹上。
「可又難受?」
杜泠靜眨了下眼睛看過去,「只要侯爺不尋事,這點難受算什麼?」
話音落地,男人一頓,旋即又無奈笑了一聲。
「泉泉……」他喚她。
壓著她的耳朵,低頭輕吻在她唇邊。
獨屬於他的熾熱氣息,一瞬間將她攏在其中。
只幾息,她喘息就急促了幾分。
但她唇角噙著一抹溫柔寧和的笑。
笑意落在陸慎如眸中的一瞬,令他心跳砰了一下。
她再不是九年前,從勉樓趕他走時的樣子,不是他與她京城再見時,她的冷漠疏離,也不是他們大婚之時,他掀開蓋頭看到的她滿面殘淚……
那一抹溫柔寧和的笑意,就如細沙磨在他心頭。
他後悔之前因蔣竹修跟她置氣,說得那些重話。
他或許這一輩子都比不得蔣竹修在她心中的地位,但他能有她這一抹笑,只對他的笑,也該知足了。
他的吻意重了起來。
天還沒完全黑透,但院中人早就退了一乾二淨。
而他突然將她抱到了床上,解了她的衣帶。
杜泠靜真是被他嚇到了,「侯爺忘了不成?我們有孩子了!」
可他沒忘,「孩兒嬌嫩,但我亦想念娘子,只是與娘子親近片刻罷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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