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終是傷勢還沒好透,他就離開了勉樓。
但多載已過,他身上的刀劍之傷早就好了,至於旁的,他抱了他的妻,「泉泉為我如此憂心,區區暑熱又算什麼?」
他將她圈在懷裡,見她一味嘆氣,低頭啄了她的唇。
她沒躲,眨了幾下眼睛,長長的睫毛刮擦他鼻樑上,痒痒地透到心上。
她是故意的,陸慎如看到妻子眼中偷藏著的笑意,忽的一轉,不再啄她唇瓣,轉而蹭到了她的耳朵上。
那小耳白軟又細嫩,他剛蹭了兩下,她就急著要推他。
方才啄唇也就罷了,眼下蹭耳,杜泠靜道。
「你不懷好意。」
她又開始向朝上那些老頭子一樣瞪他了,陸慎如卻笑起來。
「看來蹭到了要處。」
對方跳腳的,正是他不能輕易把手的。
他越發咬了她的耳垂,她肩頭顫了,直要躲開,但他攬著她的腰不許她走,偏他傷著,她又不敢大動,氣得咬了唇。
男人眼中的笑意都溢了出來。
她則道,「侯爺一味欺負旁人,就沒想過說不準會有被旁人欺負回來的一天?」
這問題引得陸慎如更笑了。
「若是能一味欺負旁人,旁人哪來翻身的機會?」
杜泠靜睜大了眼睛,再沒想到這種話他都不假思索。
但她沒同他辯,辯也是辯不過的。
她眨眼看向他的耳朵,忽的往他耳垂上呵了口氣。
那氣息從耳垂一直掠到耳後,饒是她沒似他一樣輕咬,酥麻的感覺就已經遍傳全身。
陸侯何曾讓人吹過耳朵,尤其被他的娘子。
麻意還沒消散。
他閉了一瞬的眼睛,下一息直接將她壓在了窗子上。
「所以欺負旁人的人,決不能讓對手翻身,不然那滋味……他受不了。」
杜泠靜還沒將這話回過味來,就睜大眼睛見他已將她徹底押在了窗子上。
他的吻果是帶著不容她翻身的氣勢,何止不許她翻身,她連呼吸都立時艱難了起來。
她後悔方才招惹他了。
幸而就在這時,崇平到了窗外。
「侯爺……」
崇平話還沒出,他便道,「之後再說。」
杜泠靜:「……」
但崇平在窗外為難。
忽的有個輕緩的聲音響在了窗外。
「舅舅,舅母?」
此聲一出,窗內榻上的兩人皆是一愣。
慧王殿下!
小殿下怎麼出宮來了?!
杜泠靜趁著某人一愣,連忙抽身下了床榻,她理著自己的衣襟,男人也只好正了身形。
杜泠靜小聲問他,「我髮髻沒亂吧。」
讀書人最是注重自己的儀表。
陸慎如替她理了理髮簪,又讓她不要慌張。
「是殿下,又不是外人,無妨。」
兩人說話間,走出了門去。
杜泠靜在之前的宮宴上見過慧王逢禎,但不便言語閒談,不曾與他接近。
眼下她見逢禎就站在院中,九、十歲的男孩,身量還沒張開,但看面目,與她的侯爺隱有五六分相似了。
兩人上前與他見禮,又引他往書房吃茶。
陸慎如問起來,「殿下怎麼出宮來了?」
這事他還真不知道。
逢禎道是臨時出的宮。
「上晌孫先生講書時,我沒及時應答先生的問話,一連三次,先生生了氣。母妃聽聞之後,便讓我出宮往先生家中,給先生賠禮。」
他見時候尚早,「就順路到了舅舅府上。」
小殿下說的時候是笑的,陸慎如聽了卻沉了眉。
「不過就是未能及時應答,真當皇子是尋常人家的學生?這點耐性都沒有!」
他說那給逢禎講學的孫先生,「迂腐的老頭子,以我之見,換了才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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