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這個。」
他翻身下來,徑直將她抱到了他的玄珀上。
杜泠靜連那小矮馬都還駕馭不了,怎麼可能騎這種高頭大馬。
她連聲道不成。
可玄珀卻比那小矮馬「乖巧」多了,完全沒有任何亂動,反而跟她熟絡地打了個響鼻。
杜泠靜撫摸起他的鬃毛來,他呼哧了耳朵。
她不怕了,穩穩坐在玄珀背上,笑起來。
陸慎如亦眸中含了笑意,由著她自己試著騎馬,他在側為她牽了繩。
年嘉從自己的白馬上翻身下來,魏琮扶了她一把。
她只顧著瞧前面的兩人。
「嘖嘖,真是想不到,陸侯也有給人牽馬的一日。稀罕景。」
魏琮笑了聲,卻只看向身側的人。
「郡主不也有紆尊降貴,親自照料我的一日。」
他眸色溫然,「魏琮不勝榮幸。」
這人怎麼突然說這個?
年嘉連忙道,「世子是我的儀賓,我也就世子這麼一個儀賓,應該的!」
男人輕笑出聲。
她不知他又笑什麼,只道,「世子就別客氣了。」
他接了她的話,「好,以後同郡主,自是不會一直客氣。」
這話頗有些意涵,年嘉忽的想到了什麼,臉上一熱,連忙又翻身上馬。
「我再去跑兩圈!」
打馬跑沒了影。
*
杜泠靜跑了一下晌的馬,身上出了些汗,晚間洗漱過,剛沾了床邊就睡著了。
只是半夜時醒了過來。
她坐起身,平日必有人也跟著她坐起來,但今晚卻見床帳外側空空。
外側無甚溫度,他不知走了幾時。
杜泠靜撩了帘子,見床邊的小几上,倒是放了一壺茶。
是給她備下的。
但他人根本不在。
杜泠靜想起昨晚他亦有事,又忽的想起臨行前在遠岫閣,劍架上空了二爺那柄銀雪劍。
杜泠靜沒喝茶,卻披了衣裳走出了門去。
整座山房別院,此刻星月高懸,風平樹靜,偶有春蟲吱吱叫上兩聲,又很快隱沒進草叢裡。
檐下的燈照著庭院,院中一片安寧,與平素毫無差別。
除了,他沒在。
杜泠靜剛走到廊下,有人便提燈上了前。
「夫人醒了?有什麼吩咐?」
是崇平。
他趁夜出門了,卻把崇平給她留了下來。
杜泠靜立在夜色中微微頓了頓,整座山房靜謐無聲。
她跟崇平搖了頭。
「無事。」
第67章
星月高懸, 風平樹靜,山房別院寂靜無聲,但杜泠靜輾轉了許久, 到天快亮了才睡下。
次日起身,年嘉來尋她吃飯, 卻道, 「今日只有你我,侯爺與世子都沒在。」
兩人都去了,且一夜了,都還沒回來。
杜泠靜沒遇到過這種情形。
自她與他成婚後, 他除了上朝入宮,就是在府內京中忙碌各種各樣的事, 偶爾出京也是公差。
昨夜不知去了何處,取走了二爺的銀雪劍,又一夜未回。
早飯有些吃不下去,年嘉卻習以為常。
「他們必是有他們的事。」
她說陸慎如和魏琮, 「兩個人心眼子加起來, 賽你我十倍。我除了要稍稍擔心一下世子傷勢未愈, 至於陸侯……」
她歪頭打量杜泠靜,「你還替他擔心?」
杜泠靜搖頭, 說自己沒什麼可擔心的,接著便岔開了話, 問年嘉今日要去何處。
年嘉直道,「昨日你剛學會跑馬, 今日正好練練,且我昨日瞧見山腳下有個小鎮子,讓人打聽了今日有集會, 咱們過去耍耍。」
她是個心大的,昨日跑馬的時候,就惦記好了今日要去鎮上玩。
杜泠靜都隨了她。
崇平對她出去跑馬也無有異議,親自為她選了幾匹性情溫順的馬兒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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