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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是因為六郎把他瞞他的事,都翻出來而已。

杜泠靜註定從他這裡得不到答案,提及蔣楓川,提及蔣家人,他的態度早已大變。

霞光消散在了城樓下,無人居住的澄清坊杜府三路,靜到無聲。

兩人一時都沒開口,還是文伯來院中點燈。

男人看了他娘子一眼,先緩了聲。

「院中可還有什麼要另修另添的?」

這裡已經同青州杜氏的老宅很像了,唯獨有一處不像——

牆角里缺了一叢修挺的翠竹。

杜泠靜目光看向牆角,他亦掃了過去。

此間缺了竹子,他心知肚明。

杜泠靜方才替一句六郎,他就沉了臉,此刻再說缺了竹子,他還不知要如何。

他就這麼介意?介意與三郎有關的任何人與物,出現在她的眼前。

那麼先前,他怎麼就耐著性子撐大度?還為三郎做水陸法會。

杜泠靜看不懂他。

他則道,「看來沒什麼要改要添的了,回家吧。」

杜泠靜默然離去。

倒是陸慎如目光掠過那空了翠竹的牆角,沉眸抿唇離開。

*

晚間杜泠靜缺了興致,隨便翻了翻書,就讓秋霖替她拆了髮髻,準備休歇了。

男人從外院料理了幾樁事回來,見只有丫鬟給他行禮,她坐在妝檯前,只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明明白日裡不是這樣,但凡提到一個「蔣」字,她就對他冷了神。

丫鬟倒了茶來,陸慎如淺飲兩口換了衣裳,出來見兩個丫鬟都聚在妝檯前。

「夫人的釵環怎麼纏起來了,還纏得這麼死……」

秋霖和艾葉剛動了動,他便從銅鏡里看見她吃痛地皺了眉。

他走過來,「用剪子剪斷不成嗎?」

秋霖回行是行,「只是怕傷了夫人的頭髮。」

身體髮膚授之父母。

杜泠靜卻準備乾脆忍一時痛,拔下來算了。

但她剛伸了手,就被人擋了回去。

「別亂動。」

杜泠靜被他止住,見他徹底走上前來,指尖扣在她發間纏繞的花簪上。

他手下一使力,簪子徑直被他掰斷成兩段,

他替她俱都取了下來,隨手放去了一旁。

「弄疼了嗎?」

杜泠靜搖搖頭。

他略松一起。

「這套別帶了,下次換那套紅珊瑚的。」

杜泠靜不置可否。

不時洗漱完畢,上了床來。

杜泠靜不由想起白日裡在靖安侯府的事情。

年嘉那會便低落了心緒,眼下也不知恢復些許沒有。

她說可能是她連累了她,話裡有話的樣子,又說改日到侯府來,不知是不是要同她提及與魏玦的舊事。

杜泠靜想了一會年嘉,躺在床上,男人亦熄了蠟燭,進到了帳中。

杜泠靜心道今晚與先前多半也無甚區別,要轉身去睡,不想卻被他在錦被中握住了手。

她抽了一下沒抽出來,而下一息,他忽的將她拉進了懷裡。鐵臂扣緊,滾燙熾熱的胸膛翻過來,將她驟然壓下……

他已太過熟悉她的身體,三招兩式之間,紗帳曳地,翻騰顛簸。

杜泠靜完全不能自控,多時未有的春事,更無香氣薰染,她一時間竟難以耐下,腰間顫起。

可他偏要,握著她的腰,令她完全納下。

雕花床內無風無月,可紗帳之間濕熱升騰。

與他交錯的氣息環繞著,她已被他點在柔處,於柔軟的錦被間落雨滿身。

雨亦落在她眼裡,他低頭吻在她眼下。

她氣到極力推去,但根本推他不開,反而密合的谷地當中,枕月樓里的花釀四溢。

她灘成了一灘水。

他卻尚未停歇,不斷地推著她向上,杜泠靜大力打在他肩頭上,他則越發將她推到極高頂點,直到她完全濕了透、脫了力。

他才將她柔柔抱在懷裡。

紗帳搭在她白軟的腳邊,他攏了她的肩頭令她更靠在他胸前,低啞的嗓音叫了一聲「泉泉」,側過頭向她唇邊吻來。

杜泠靜卻繃了唇,徑直別過了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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