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先前悄悄買的那藥丸,剩的不多了,還要再買嗎?」
那滿滿一小罐子藥丸,竟然快用完了,杜泠靜萬沒想到那藥竟然用的那麼快。
她怔了一怔,臉色又熱兩分,「還、還剩多少?」
秋霖估摸著以侯爺的頻率,「也就還能用月余吧。」
她見自家夫人臉上更紅了,人潮推著她們往前走,夫人一時沒回話。
街邊的燈漸漸都被點亮了起來,日頭西洛,街道反而恍若白晝。
秋霖料想自家姑娘是個慢性子的,恐怕還要再用上那藥許多日子。
不想這時,姑娘在前的腳步停了一停,她聽見她輕聲緩道。
「用完這罐,待到春暖,就……不必買了。」
話音落地,她在前跟上了亭君母女的腳步,但秋霖卻完全定在了後面。
秋霖心跳咚咚地快起來了。
姑娘這是……不不,夫人這是,要與侯爺有小小姐或者小少爺了?!
秋霖大喜過望。
莫名地想到三爺過世那年冬天,姑娘寂寂沉沉,她在旁看著,唯恐姑娘一時想不開,而今日……
秋霖簡直忍不住要大喜地笑上三聲,但街市上滿滿全是看燈的人,她只能強忍著心下喜意,快步跟了上去。
從朝陽門大街到燈市再到崇文門裡街,上元的花燈如同連成片的花海一樣,京內京外的人潮全湧進來,人擠著人連走動都要慢上三分。
可卻有人急著往從街道上擠著奔去,還不止一個,是一行人。
扈亭君連忙抱起女兒唯恐被擠著,侯府的侍衛也上前護了他們,但杜泠靜卻聽見有個侍衛嘀咕了一句。
「榮昌伯府的人,在這急些什麼?」
榮昌伯府楊家?杜泠靜看去那些匆匆奔去的人的面色,似是各個帶著喜色。
這個節骨眼上,榮昌伯府楊家還能有大喜之事?
她疑惑,自也有旁人疑惑,街道上,不知誰人道了一句。
「聽說剛從宮裡傳出來的消息,皇上觀燈時突然說起了在邊關鎮守多年的榮昌伯,然後就下了令,讓大理寺從輕來辦楊家的官司,那兩位楊家小爺,只流放,不砍頭!」
這話一出,眾人皆譁然。
有人說,「難怪楊家人大喜,到底兩條命啊!」
也有人道,「楊家倒是留了兩條命,可嘆先前被他們殺害的人命,卻回不來了。」
眼下說這個也沒用,只不過杜泠靜聽見有人嘆了一句。
「邵探花沒了,邵家也備受牽連,竇閣老沒能把邵家摘出來,還是陸侯厲害,不知用了什麼法子,給榮昌伯府不光保住了爵位,連兩位小爺的性命也一併保了。」
扈亭君回頭看了杜泠靜一眼,「侯爺到底還是對楊家心軟了?」
杜泠靜完全不知道。
她自那之後,再沒聽他提及過楊家的官司,看起來就是像他自己說得那樣,楊家的官司是好是壞都與他無關。
杜泠靜搖搖頭,她覺得不是他,「可能只是皇上一念心慈而已。」
她這般回應了亭君,亭君自是信她,但街邊的人聽到此事紛紛議論起來。
眾人都說楊家這場峰迴路轉,「全賴侯爺從中斡旋,到底是姻親,榮昌伯爺又是永定軍陣前大將,侯爺怎麼捨得?」
「如今好了,侯爺將拂黨的人收了用了,榮昌伯府也保住了,反觀竇閣老這邊,探花沒了,邵家也偃旗息鼓。這一局啊,竇閣老算不算輸給侯爺了?」
眾人紛紛讚嘆陸侯厲害。
杜泠靜恍恍惚惚地聽了一耳朵,竟然覺得有些好笑。
這件事應該與他無關,至於結果都傾到了他這一側,半是聖意半是天意,可外人全然不知,還以為皆處於他的籌謀。
若真是全盤皆出於他的籌謀,而他半分不露,那他可就厲害得嚇人了。
杜泠靜笑著搖頭,沒再理會此事,問起亭君的夫婿在京謀官的事,「只盼你和小蘿也能留在京中。」
當晚那位贏下一城的侯爺,到了後半夜才出宮回來,他一身酒氣宿在了外院。
杜泠靜原本還想問他一句關於楊家的事,但一想若問了他,他怕不是有認為她疑心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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